“嗯!”太叔欢儿温柔乖巧地点了点头,撒手让开到了一旁。
邵平波笑着离去了,跟在后面的邵三省对夫人略躬身,也随行而去。
直接进了书房的邵平波端坐在了案后,闭目养神中。
斟茶倒水的邵三省放轻了动静,知道他每当这种状态下必定是在思考重要事情。
好一阵后,邵平波又睁眼起身了,离案后,负手在书房内徘徊着,嘴里偶尔嘀咕出一句,“元婴修士…元婴修士…”忽一拳砸在了墙上。
邵三省这才上前问话,“大公子何故如此?”
邵平波偏头,轻声细语道:“元婴修士,近在眼前,如此大好良机,唾手可得,岂可不取?”
邵三省闻言大惊,亦低声道:“大公子,这可是姓贾的费尽心思要得的人。”
邵平波低语,“他之所以找我,无非是看中了咱们手上掌柜的这条线,咱们手中有,他们手中无,这条线在咱们的手上,也就是说,主动权在咱们手上。诸葛迟对一切浑然不知,面对九圣布下的大网,大难临头,谁能带他脱身,他就得跟谁走,只要我们带走了秘密安置,今后便是我们手上的得力帮手。”
“这可是掌握一位元婴修士的大好机会,如此大好良机,唾手可得,如此肥肉,怎能放任他人咬去?”
邵三省心惊肉跳:“大公子,双方刚刚联手结盟,你立马就这样横插一手,会不会不妥?”
邵平波嘴角略带诡笑,“此言差矣!我已细细思量过,既然是联手结盟了,人在谁手上还不都一样。若说非要在他们手上,而不能在我们手上,这是何道理?贾无舌已掀开面纱,如今我与他互握彼此把柄,只要我把人抓在了手中,他也只能是默认了,难不成为此跟我拼个鱼死网破不成?”
听他这么一说,确实有理,邵三省微微颔首,问:“大公子可有告知掌柜的?”
邵平波摆手,“之前有贾无舌的人在场,我如何能吐露心扉?如今过后了再联系也不迟。”
“哦!”邵三省明白了。
护卫出城后,一路快马加鞭而去,跑到山区时,见四周无人,一个腾空而起,飞掠进了深山中,放由了马匹自行奔驰而去,谁捡到了算谁的。
遁入深山后,找到一隐秘之地,他方一把摘下了脸上的假面,露出了真容,赫然是灵宗掌门晏逐天。
假面在手上震碎,又迅速脱下了外套,再次施法震碎了,理了理身上衣裳,面露微微苦笑。
堂堂灵宗掌门居然还要偷偷摸摸干这种事,以前修为没有突破元婴期之前,他也不用去做人护卫,如今颇无奈。
然而接到了牛有道的传讯,大家如今是在一条船上的人,只能是出面走一趟。
没办法,牛有道说这件事很重要,而动用他的理由居然是他离晋国近,他能说什么?
究竟什么情况,他也不知道,掌握全盘情况的恐怕只有牛有道,牛有道已经自然而然的成了位居中枢协调大家的话事人,他只能是配合行事。
某种程度上,这也是一种对大家的保护,彼此间,越少人知道自己是属于元婴期的存在越安全。
享用了无量果的人,如今也只能是抱团了,有些好处既然伸了手,就要面对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