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岔河西边,有一片茂盛的芦苇,视线遮掩,也看不出啥门道,那地方最危险,因为水下水草交错,万一被缠住,会出事的。
水下摸金,说实话,我心里头没底,只能靠运气了。
岳大胆以为我特别牛逼,说实话老子陆地上玩得转,水里头玩不转。
术业有专攻,你要是在大山里头,我摸一把土,就能知道哪里能打眼,但水底下,我这鼻子发挥不出作用。
花老大讲完后,就让众人准备,董丽丽走过来,也不知道是不是看我不顺眼。
她轻笑说:“石飞,你可小心点,这水里头有暗流,往年摸金的人也死了不少。”
这女人嘲讽我,让我有点挂不住面子:“丽丽啊,我就是过来凑个热闹,玩玩。”
一旁的岳大胆一听,有点急眼了:“别啊,石飞兄弟,我可是花了一万块钱,你可别糊弄我。”
岳大胆视财如命,我懒得跟他废话。
七八艘花船,数十名选手,随着锣鼓一敲,花船朝着三岔河四周分开。
我们这艘花船上共有十二名摸金的宝客,他们摩拳擦掌。
其中一个小青年有点紧张:“妈呀,我把我姥的棺材本都赌进去了,一定要摸个好东西。”
人之赌性,其实是最可怕的,天堂与地狱,永远都是一念间。
花船开出数十米开外,花老大在董丽丽的引荐下,走过来,看着我。
“石飞,西北的阴阳倒爷,我听说过你的名号。”花老大若有深意:“前几年西北的古玩界,风云四起,没想到如今我能在这见到你。”
花老大伸出手,我笑了笑,也客套了下。
“花老大,今天我是代替岳大胆下水摸金,若是摸不到好东西,请见谅哈。”
花老大盯着岳大胆:“你这死胖子,没想到还请了高人,看样子今年你是打算翻本喽。”
很明显,两人认识,岳大胆似乎有点惧怕花老大,讪讪一笑,也不敢顶嘴。
这时候,我的目光看到了不远处,此时已经有二十多位水手跳入水中,一头扎入。
其中,我看到了那个叫阮三发的老头,那老头气定神闲,似乎压根就不着急。
所谓高人,要的就是那种气势,这阮三发我觉得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