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量、再少量,少量到无法察觉,用普遍的冰包裹住他,稀释它,让它缓缓流出,就如融入咖啡的牛奶一般。”
当我的“冻气”进化成“死亡寒气”后,再加上了这些许添量,在二度进化后,终于达到了极致。
【永眠冻气:附加上任何冰属性攻击之上,每一次攻击,将减缓对方1%的全速度,该效果可以叠加,无法豁免,但停止叠加后,十分钟后会自动消散。】
看似很废材的能力,从泛用性上还是倒退,但只有真正测试过,才知道他的可怕。
这减速效果实际上是把对方引导至“绝对零度”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之中,他自己没有丝毫察觉,但效果已经发生了,对手已经被孤立在正常时间的时间轴外了。
“体感、反应都在不知不觉中慢了下来,对于战士来说,提前、减缓反应0.1秒就极其致命了,刀刃相差0.1秒就足以灭亡。更不要说叠加到你这种状态,恐怕已经减速过半了。现在的你感觉外界的时光流逝时快时慢吧,这说明你的肉体对时间的感知已经完全破坏了,不,应该说你已经活在了自己的时间里。”
虽然如此说着,但厄姆迪罗肯却满脸茫然。这最后的测试证明了,他已经中毒极深了,恐怕,我的话语在他耳里,就是一串高速变轨的噪音。
“你….做…了什么,你….在说….什么!”
我笑了,若爆发状态的“灾厄冻气”是瞬间就能要人命的猛毒,那这“永眠冻气”就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永远睡去的慢性剧毒。
只要当他第一次被附加了冻气的攻击打中。他的体感时间就已经乱了,快一秒,慢一秒,对战斗节奏感极强的武僧来说,绝对是致命伤,后来居然还傻着空手拨飞矢,那差错上一个瞬间,就是失误。
一把、两把、几十把。厄姆迪罗肯被插成了箭靶子,也亏他狠心,硬是把自己挖的没有一块好肉。
但是,虽然他消掉了灾厄冻气的即死效果,但永眠冻气已经叠加的更多了。
到了现在,恐怕他的体感时间已经比正常人慢上三倍以上,也就是我的三秒。在他眼中,恐怕只是一秒。
而这已经是他自身魔防惊人的结果,但既然到了这个地步,剩下的。却很简单了。
双翼展开,一直准备的变身给了我足以与其对抗的力量,当困虎已经进入了笼子的时候,剩下的,无非是最后的收割了。
“啪。”一个响指,寒冰铠甲上的冻炎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所有的冻炎都聚集在那边带来灾厄的冰之魔剑上了。
这身冰甲在让厄姆迪罗肯缩手缩脚甚至攻击无效的同时,却也给我带来了巨大的压力,最冷的冰贴在身上,大失血加反复受创的身躯本就虚弱,高速的失温让已经失去了四肢的知觉,体温和体力的流逝让我双眼发昏头痛欲裂,恐怕就算现在解除冰之甲,全身冻伤也是最好的结果了。
而给我最大压力的,却依旧是冰上的冻炎。
它毕竟只是“最冷的冰”而不是“最硬的冰”,我也不可能制造出那最硬的冰,若厄姆迪罗肯豁出去的话,拼着同归于尽的话,绝对是一击既碎的结果。
若仅仅只是碎了的话还算好,但若是碎掉的冻炎粘在我身上......恐怕就是直接放弃治疗的结果。
看似全面压制性的结果,实际上却是一场赌博,我赌他的元素魔法没有休息到在没有元素之力的地方强行操控元素魔法,我赌那个家伙足够谨慎,不到山穷水尽不会豁出去拼命,我赌我现在表现的实力也吓到了他,让他没有信心能够把我一击毙命。
我不得不赌,双方的实力差距太大,即使用上了我所有的阴谋诡计,但实力差距还是太大,最后缺失的拼图,却依旧赌上一把。
“看了,我赌赢了。”
他会犹豫,会躲避,会寻找反击的机会,但这是我期望的,让永眠冻气累积,我需要时间,明面上的火焰虽然危险,但却死不了多少人,那看似温柔的水池下,却躺着无数善泳者的尸骸。
而此时,当他放弃了前期拼命一搏的机会的时候,就已经失去了唯一获胜的可能,到了现在,我可不会再给他同归于尽拼杀的可能。
深吸了一口气,冰甲已经碎裂成冰渣,接下来的战斗他们只会阻碍我的行动。
展翅,近身,挥剑,这次可没有剑和拳的撞击了,他没有足以待毙,提前反应的厄姆迪罗肯足足快了两秒,但太快和太慢都是一个结果,他的拳头挥到了空处,而我附带了灾厄冻气的重剑,却狠狠的斩到了他仅剩的一个手臂之上,甘蓝色再度蔓延开来。
“咔嚓!”
厄姆迪罗肯双瞳中闪过绝望,那厮也是心狠。居然直接张口咬下了自己的臂膀,但到了这个地步,当那甘蓝色的冰雪之剑放在他的脖子上的时候,他知道,自己彻底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