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意的不是够不够,而是这股子臭味,实在是太浓了。
在帐篷里又待了五分钟,直到我们仨将烟气吸光,连喘气都带着一股臭味时,二叔才打开帐篷。
出了帐篷,二叔不但不让大口吸气,就连喘气的节奏,都不许太快。
二叔的意思很简单,尽快进入邓边村,在三尸香的味道消耗殆尽前,摘取幽冥草。
张月娥这次没抱怨,背着背包,亲自在前面带路。
就如同在照片上看到的那样,邓边村外围环绕着一条小河,河不是很宽,最窄处只有一米多宽。
跨过这条小河,首先面对的便是杂乱的林木。
穿林过木,往前走了大约十米左右,一栋中西合璧风格的小洋楼出现在我们的视线中。
张月娥没管这栋小洋楼,而是快步向前,沿着被杂草覆盖的小路往前走。
我一边走一边观察周围的环境。
不提到处可见的杂树和乱草,这里给人印象最深刻的,是一条条儿臂粗细,带着树瘤的树根。
每走几步,便能看到或是穿透了墙壁,或是挂在路边的树根。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觉得这些树根上的如同婴孩脑袋一般的瘤子,好似在偷窥我们。
沿着小路走了大约五分钟,张月娥停在了一栋十米多高的标志性建筑前,这栋建筑,正是我在照片中看到的那栋碉楼。
停下后,张月娥抬头看了一眼,回头打了一个跟上来的手势,抬脚从倒塌的墙壁上迈过,进入碉楼。
进入碉楼后,首先进入眼帘的,便是一根如同成人大腿粗细的,青黑色的树根。
树根从地面冒出,顶穿了地板,蜿蜒向上,如同一条巨蟒。
张月娥小心的绕过树根,来到碉楼正中的位置,树根,正是从这里顶出来的。
树根旁边,是随意堆叠在一起的破碎石板。
张月娥指了指石板,示意我和二叔帮忙。
我们爷俩上前帮忙,搬到一半时,一个仅能容纳一人下去的黝黑洞口,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