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言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旁边的莫小汐。

“嗯，汐汐在呢。一直都在。”莫小汐微笑着与陈言四目相对，灵动的眼神回应着陈言，是的，是我。

“莫小汐。”陈言一字一字地重复念着对方的名字，回忆着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那半年里，他经历了太多，很难忘记。

一次普通考试的失利，没有拿下第一名，所以他去小区里散步，遇到了那个一颦一笑都在敲打着他的心的小女孩，他们度过了一个开心而难忘的下午，相约下次见面。

然后他被放鸽子了。那时候，家里头有一窝刚诞生两周的小猫咪，他想把自己最喜欢的一只送给小女孩，可他没有等到她。

再然后，妈妈就......

陈言揉了揉太阳穴，有些头痛。

莫小汐跳下秋千，走到陈言面前，低头看着自己脚尖，双手背在后面。

“学长，汐汐没有忘记和你的约定。你不在的时候，汐汐有尽量保持笑容。”

“第二天我没有去赴约，是妈妈带我回了苏郡，后来我也有再回到那个小区，可是问了好多人，才知道学长也已经搬走了。”

“汐汐失约了，但汐汐真的没有忘记学长，没有忘记和学长一起度过的时光。”

莫小汐常常会梦到那个小男孩，梦到他们一起在游乐设施上玩来玩去，梦到男孩有些脸红的看着她，梦到男孩指责她为什么失约......

她知道，那时候的第二天，肯定有一个小男孩，没有等到他相见的人，他该有多少难过，有多少失望？

至少现在，她要告诉那个男孩，汐汐没有忘记你。

“所以，一个月前，你就认出了我？”

陈言说不明白自己现在是一个什么心情，他不敢确认，这个月以来，莫小汐眼中的自己，究竟是今时的陈言，还是当初的“哈哈”。

小时候的“陈大哈”，见到漂亮的女孩子，就会上前搭话，带她一起玩；现在的陈言，只是个臭屌丝，就像高中的时候，还没有开口，就被人残忍拒绝。

“嗯。虽然和我一开始做的有些不一样，但一开始，我还是认出来了这串手链，认出了学长。”

莫小汐有些哽咽，上前拉着陈言的左手，楚楚可怜。

“学长，原谅汐汐好不好？”

夜幕若隐若现地遮住世间，为人们带来几秒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