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他则是比较热情,在主动、频繁问我很多事情,所以我觉得还是挺新奇的,没有遇见过这种状况。”
“这样喔。”
莫小汐很高兴,抿嘴笑了笑。
学长改口喊爸了呢。
“很小的时候,就是和学长初次相遇的那段日子,我觉得爸爸他作为家里唯一的男人来说,很差劲。”
她缓缓开口道,这些事情就连和学长也是第一次说出来。
“那时候我只知道上学放学是妈妈来接,不清楚同一时间爸爸在卖苦力开着大货车;我只记得他们吵架时妈妈的眼泪,不知道爸爸破门而出之后也一个人躲起来哭。”
“后来大了几岁,到了初中,大人都说这个年龄的孩子是叛逆期。”
“我觉得自己懂事了,开始站在爸爸的视角看事情,觉得妈妈太凶了,得不得理都不饶人,对自己的枕边人比对谁都凶。”
“可是我却忘了站回自己的视角,再次偏向了一方。”
村里的道路很大很宽,可惜路边没有一个长椅,供人休息。
莫小汐环视了一下四周,可惜这里没有一个秋千可以坐。
只需要一个秋千,学长会在后面推,那种动静结合的感觉,让她感到十分满足、岁月静好。
陈言静静的听着,这种时候只需要聆听就好了,认真的听。
“后来我又长大了一些,想来那个时候是真的长大了。”
“我意识到他们两个早就不再相爱了,所以那天去民政局,是我劝说爸爸妈妈去的。”
“诧异、恍惚、了然、愧疚,他们那天的眼神和表情,我至今都清楚的记得。”
“最后他们选择遵从我的、彼此内心的想法,当天结束了这十几年的关系。”
“如果因为相爱才在一起,那么不爱了就分开,这才是正确的吧,学长?”
莫小汐看向陈言,寻求着一个答案。
在劝说父母离婚之前,她曾旁敲侧击的问过旁人,爷爷奶奶、外公外婆还有很多亲戚给出的的答案十分一致:不要离。
莫小汐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长辈们都对离婚这件事情相当的抵触,宁愿委屈自己十几二十年也要维持表面夫妻。
一个人也能过得很好,就算要二婚,只要条件好,什么没有呢?
尽管莫小汐从没有后悔过,尽管从那天之后时至今日,她只在大学录取结果出来的时候见到过妈妈的泪水,那是开心的泪水。
莫小汐仍然需要一个肯定,需要一个坚定的声音告诉她她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