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今天,先是乘上不该存在的列车,经历了疑似全员阵亡的情景,又看到诡异的假面若隐若现地在人脸上闪烁——据小杰说,那个面具贴在他的脸上时居然还流下了血泪。一系列的遭遇这才令事情的性质急转直下,导致众人都没来得及告知他详情。
“那么,接下来我们开始作战会议吧?”见年轻的小家伙们终于将矛盾说开,桐叶也悄悄松了口气,笑着说起了正事,“接下来的行动还没有定下来呢。”
“是啊。不明白的地方实在太多了,果然我们还是需要再去一次地铁站吧。”小杰看起来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显然不想去重复体验险死还生。
“关于你们描述的地铁站中的所见所闻,我倒是有个想法。”小天说道,看了一眼旁边的桐叶,果不其然地从那双森林色的眼睛里看到了同样的意味。
“我们这么做吧……”
六月十五日,凌晨五点。
昏暗的房间中,四个年轻的训练家以垂死病中惊坐起之气势同时猛起身,小玲甚至一激动撞飞了床头柜上的手机。
在地板上滚成球的手机发出一阵叮叮咚咚的令人心碎的响声,屏幕可能已经壮烈牺牲。四个人在这阵热热闹闹的动静中默然对视,眼神中都写满了悲痛。
还有头痛,物理的那种。
被惊醒的星海茫然地睁开眼睛,望望窗外灰蒙蒙的天色,又望望齐刷刷地坐着的四个小孩,迟疑地问,“你们……在做什么?”
小杰和小玲几乎不假思索地说:“早睡早起身体好。”
另外两人只卡壳了一秒,也立刻训练有素地齐声道:“他们两个说得对。”
星海:“……”
见多识广的搜查官先生顶着一头乱蓬蓬的毛,有点怀疑自己睡出了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