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珍饶有兴趣道:“两人对战押输赢,如何没的赌?”
羊保又笑道:“甲兄呀甲兄,难道你还会去押那个聊文京赢?”
甲珍正色道:“正是!”
羊保哈哈大笑,笑了一阵才慢慢收住笑声,转而肃然起来,说:“甲兄,你不会认为聊文京仅花一两年的时间就超越过楼圣吧?上一届的大赛,楼圣以武灵登峰级碾压全场,当时聊文京虽也刚刚突破至武灵登峰级,但实力上却远远落后于楼圣,你确定你没有说错,要押聊文京赢?”
甲珍道:“那么多废话干什么,赌就赌,不赌则免!”
羊保道:“好!那你押多少!”
甲珍伸出一个巴掌,说:“五十万钱,再加五十吨储灵石!”
羊保并不惊讶甲珍的押注有多大,对于他们这些富商而言,五十万钱着实摆不上台面,他惊讶的是甲珍为什么要把储灵石当押注。储灵石虽然能储藏真灵,但却不能直接被修行者提取出来供为己用,所以很多人都把这些储灵石当做废石,甚至还有人把他们称为害石。因为他们只会吸取修行者身上的真灵,只进不出。
“难道他要这些石头提供给研发新型能源的人?制造真灵储备器?他什么时候涉及这一方面了。虽然这些储灵石里大多储藏的真灵不多,市价也不算贵,但多少有点不易开采和制造,一个成品价少则卖到一两百钱,多则四五百……五十吨,算下来怎么也不少于一百万钱……不赌的话,轻了他面子,那便赌吧,反正他必输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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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保一拍掌爽快应道:“好!就五十万钱加储灵石五十吨!”
二十分钟过去了,演武台上终于有一个人动了。
聊文京抬起一只手,用真灵汇聚出一个形物,是一个乐钟。
“师回,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如果你看不起我聊文京,很遗憾,我也不高看你一眼!”
说着,头顶上的乐钟渐渐增大,直有二三十米长宽。
师回突然勾起嘴角,举起一只手大声喊道:
“我弃权。”
台下一个学生刚把一瓶水灌入口中,突然他往外一喷……
什么!?
弃权?楼圣弃权?聚英八才之首楼圣弃权?
几乎所有人都觉得自己听错了,会场顿时又炸开了锅!
“师回弃权,聊文京获胜!”裁判举起一只手大声宣道。
话音一落,师回阵营中一些女孩子直接晕厥了过去,她们至死都不相信这是真的。
而聊文京这一边的同学,以宴丙顽为首,轰的一下冲到台上,直接把聊文京扛下武台,并一边大声呼喊着:
“文京!文京!文京!”
观望塔上的博公,都不免被师回的举动绕昏了脑。
“这小子到底在干什么?还没交手就弃权?”雍州执法部总长海禄不解道。
“谁知道呢。”工胜道。
接着他把头转向梁州大使毕朵整,疑道:“毕博公,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众人也都把目光投向了他。
毕朵整道:“你们都不用这么看我,我半点不知情。”
工胜又道:“大赛开始前,我就说本届的冠军非楼圣莫属,而你却说未必!这,难道还不足以说明你对这事知情吗?”
比朵整道:“各位,学院的学生共有五千多名,其修行在武灵高级以上的不下千名,我说师回未必能连届夺冠,这可没什么不对。再说,上一届的披荆斩与扶风花涩两人,都因意外而没有上场比赛,他们的实力并不在师回之下。还有,聊文京早在两年以前便已突破至武灵登峰级,这两年来的苦修,谁也不敢保证他不会超越师回。”
众人都觉得毕朵整是在为自己辩解,然而他说的条条在理,让人找不出半点破绽来。
南面席间,大富商甲珍哈哈大笑道:“羊兄,你输了。”
羊保老脸憋的通红,气骂道:“楼圣那小子到底在干什么!不战而屈人之兵,本以为大赛结束后,重金向雷冬鸣索要他进入我商团,这下倒好,失了我等对他的高盼!”
甲珍笑道:“老兄呀,像他这些眼高之人,又岂会看上你一个商团?别说花重金,你就是把整个商团让给他,他也未必受你。”
羊保道:“甲老哥,论财力我虽不如你,但说到资源门路,怕我在雍州说第三没人敢争第二,他若跟了我,还担心修行上不去么?保他在三年之内,提升两个阶级,突破到武殷中级以上!”
甲珍仍笑着道:“哎呀,可人家的心不在你这呀!”
羊保从身上拿出一张票据和笔,正要在上面画动几下,甲珍突然止住他说:“羊兄,何须画什么,我还信不过你么?哪会儿闲着,自叫人送来与我便是,这路费,我出。”
说着又哈哈大笑。
而西面席上,花月影冷哼道:“我以为有场好戏看,却不想是个脓包!玉影,咱们走,到学院其他地方逛逛,这淘汰赛有什么好看。”
妹妹花玉影点了点头,又问向南宫追,说:“小追,你和我们一起吗?我记得学院里有两条河流过,那里好像可以坐船。”
南宫追并不多犹豫,答应了花玉影的邀请,接着三人同时离开了演武会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