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口中的少门主,正是眼前这位梁州上西郡,玉树貂门门主的大儿子,貂延庆。
貂延庆道:“难得见一面两位大持柱,不如找个地方坐下聊聊……”
妹妹花玉影忽然上前打断道:“有什么好聊的,貂少门主,我们要赶路,还望您腾个脚。”
貂延庆道:“你们要到哪里去,不如我送你们一程。”
月影道:“不劳烦少门主,玉影我们走。”说着便要绕过貂延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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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貂延庆不肯罢休,死皮赖脸地继续纠缠上来,挡在了花月影身前,道:“月影,我可为了你多次违背我父亲,这次听说你受邀来上西郡聚英学院观看比赛,我特意违反了父亲安排的行程,从宗门溜出,正巧,在这遇上了你,总不好才见面就要分别了吧,他又是谁!”
于他个人而言,貂延庆始终是绕不开南宫追“这副恶嘴脸”。
花月影淡淡道:“他是谁与你无关,又不碍着你的逍遥,你说你为了我?我可从来没受过你什么,还有,我们有事情要赶路,你再这样拦着,我可就生气了。”
貂延庆侧动一下身子,示意自己并没有心去阻拦她的去路,但是嘴上却还是不依不饶的问道:“那你告诉我,他是谁。”显然南宫追的身影碍着他眼了。
花月影还是重复着那句,道:“他是谁与你无关,碍不着你的逍遥。”
貂延庆预料花月影是如何都不肯说南宫追半点的,于是他错开花月影,直接走到南宫追面前冷声道:“在下玉树貂门的貂延庆,不知朋友大名。”明显诚心要刁难南宫追。
花玉影一步跨来,挡在南宫追身前冷冷道:“貂延庆,注意你的举动!”说时,身上泛出一层薄薄的绿光……
貂延庆嗤笑大声道:“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姓名都不敢报出来,躲在女人的身后算什么!”
这时周围的人也都围上前来对南宫追指指点点,说他是一个吃软饭行家,仗着自己年轻帅气,处处讨花姐妹开心,寻花姐妹宠幸他。
南宫追抬起手,正要去拨开花玉影自报姓名时,却突然一把冰刃横了过来!
“腥”一声!
这把冰刃尖锐而锋芒,还冒着丝丝寒气,它不是从某处取来的,而是直接从花月影的手里生出!
“貂延庆,别逼我出手。”
花月影眼睛一寒,顿时周围的空气骤然下降,就连天上飞落下来的细雨,也成了冰粒,一颗颗“霹雳啪啦”地砸在地上。
周围围观议论的人,不由地都抱膀擦拳,向手上吹呼着热气。
“这花大持柱,到底什么修行境界,竟恐怖如斯!”
这些人都万分震惊,都退后数丈,生怕危难降临到他们头上。
看着眼前的冰刃,貂延庆心里暗惊,他惊的非花月影的施展出的冰刃,而是她力极拥护南宫追的行为。
“这青年到底是什么身份,竟让紫罗轩庄的花月影和花玉影都这么护着他,这关系,绝不一般。”
转念又想道:“花月影已是武甫期的修行境界,如果因这么一个小毛头而与她发生摩擦,无疑是愚蠢的,不说我一个武殷高级的修行,就是父亲出手,那也未必赢得过她,不如先放了他们离去,日后再找机会暗中除了这小子……”
想通之后,貂延庆装出一副笑脸,用手推开花月影的冰刃,笑道:“月影,你我之间动刀动抢可就不好了,我也没别的意思,只是想交下这位朋友,如果你们真赶时间的话,那好。”
转头对着跟他一齐而来的那些人喊道:“给大持柱让道,恭送大持柱。”
那些人果都让出一条道,并同声高喊道:“恭送大持柱。”
花月影收回冰刃,周围的空气也都恢复到了如初,三人遂向着座驾保管所走去,再次上了小飞亭,然后徐徐升空往南而下……
一路无阻,傍晚时分,三人便来到了西郡鹤山,鹤顶门管地境内……
此时于一座尖尖的高塔之上,正有两名弟子在值,其中一名弟子对着另一名弟子警惕道:“啊努,有客人。”说着用手指向北方。
这名叫啊努的弟子急忙拉响一声钟声,并对着一个接收器上说道:“北三线虎豹三,请注意,立刻前往坐标地点。”
说时已把花月影他们降落的详细坐标发给了北三线的巡逻。
不出片刻,花月影他们三人面前便跃出一只斑点大虎豹,张着獠牙大嘴。
——吼!
“来者何人!”
虎豹的背上,坐着一个年轻弟子,正警惕地盯着面前的三人。
花月影道:“紫罗轩庄花月影、花玉影,胆敢阻拦,要你滚蛋!”
说了又操运起飞亭,绕过东面,直奔鹤顶门山下大门。
北三线的虎豹青年即刻把信息传回给了高塔之上,高塔又对其他几道防线下了指示:
“东一线、二线、三线,请注意,有客来访,切勿阻拦。”
接着又对大门的守门弟子发出指示:“紫罗轩庄花月影、花玉影来访,速去通报!”
数道工序下来,大门徐徐敞开,只见一名中年貌的妇人领着男、女童各一,站在门口等候。
不多时,花月影便驾驶着小飞亭来到了大门前。
南宫追自有记忆以来,第一次亲眼目睹鹤顶门的真容,心里震撼不已。同时,他也百感顿生,思绪狂涌。
那妇人见了来人,忙走上前迎接道:“大持柱这么晚要来,也不提前通知,快来快来,随我进去,我已叫人摆下了薄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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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花玉影第一个从小飞亭上跳了下来,走到这妇人面前拉起她的手笑道:“湘姨,好久不见。”
湘姨也笑道:“好了好了,快别站着,都进去。”说着又转头吩咐那俩男童女童,道:“你们快去帮姐姐们停好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