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副院，你先跟我来一对一吧。”陆侦探在重新检查过一遍甄院长用来整理思路的那个锁起来的房间之后，将何副院带到会议室开始进行一对一审问。

“你知道我为什么第一个叫你过来吗？”路侦探看着何副院，眼神中充满了审视，只不过坚持不了几秒，侦探自己就先笑出了声。

何副院现在很无奈，“你现在是侦探，能不能正经一点，你当嫌疑人的时候不是逻辑挺清晰的吗？”

“那你现在有思路吗？”陆侦探反问。

说到这里何副院也尬住了，光顾着说侦探了，他今天好像也还没有一个清晰的思路。

“你先说说你的想法吧，你觉得甄院长是死在外面的，还是死在医院里面的？”

“我觉得……应该是死在医院里面的。你想，我哥哥约我们几个是在医院里面，他不可能再约一个在医院外面，他没必要。”

何副院还是觉得甄院长死在医院里面，但是这样的话，甄院长带一个箱子回来是干什么？

“那你觉得甄院长带回来的箱子里面装着的是不是我们发现的第二个死者？要是是的话，他这么做是要干什么？箱子里面的血又是怎么回事？藏尸体的是甄院长还是凶手，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

少有的，到了一对一审问的时候还有一堆问题没有解决，甚至他们现在也无法判断这个动机是应该从甄院长这里盘，还是从凶手这里盘。

“侦探，我们先从头梳理一下。”何副院觉得现在陆侦探的思路已经成了一团乱麻，除非从头梳理一遍，不然只会越缠越乱。

“首先，我们要先确定是我哥哥想要动手但是失败，还是我哥哥没想要动手被别人杀了。要是我哥哥想要动手的话，动机应该从我哥哥这边说，一是他要复仇，无论是你哥的仇还是导致他名声尽毁，还有可能是因为他想要自保；二是他想要换一个身份。”

“先说换身份，我们推测有两个人，一个是张，他有钱，而且我们彼此之间很熟悉对方不容易出差错。一个是撒，同样有钱，关系简单，和我们之间完全不熟悉，不容易被我们发现他是甄院长。”

“为什么没有你呢？”陆侦探可记得上一轮撒患者说的话，兄弟两个身高体型极其相似，他们两个想要互换，应该更容易一些吧。

何副院在提出这个想法的时候，早就做好准备，所以在陆侦探问他为什么把自己排除的时候并没有慌张。

何副院相当自信且郑重地说道，“侦探你别忘了胎记这回事。我哥哥和我是知道彼此之间胎记的事情，他要是想要替换成我的话，肯定会将自己的胎记换成我的，可是我们在现场发现的死者脚上的胎记就是我哥哥的。”

陆侦探一拍脑门，搜证搜得脑子都糊涂了，这一点这么明显他居然没有注意到，真是失算。

“我觉得换身份这一点可以排除，我倒是觉得甄院长很有可能就没有打算出现，不然为什么现场的两个尸体都有一模一样的胎记？我觉得很有可能第二个尸体就是甄院长的替身。”

“而且我比较怀疑这个人是知道我哥哥死了的人，只有这样在他看见甄院长的脸之后才会惊慌，而他想要毁掉这张脸，很有可能是担心有人会因为这个脸而调查出来什么。”

陆侦探在说着自己的怀疑的时候，注意着何副院的表情变化。只是这一招对小白兔有用，对于何副院这种老狐狸，完全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