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一开始就在利用你算计我,不然他那样嘱咐你要发票干什么?你就没有动脑子好好想想?”
“进开发区心切,根本就没有来得及想那么多。”陈坤老老实实地回答。随即又问:“有没有弥补的办法?”
“也不是没有,我要知道你是不是在敷衍我?如果暗地里还是听丁连岳的,和他是一条战线的人,我岂不是又给自己挖了个坑?”
“在学校的时候,我欺负过你,也欺负过别人,可是,有社会上的人冲进我们班欺负同学的时候,我哪一次不是挺身而出?现在我的脾气也没改,我的同学,只允许我欺负,绝不允许别人坑!”
陈坤声音低下来,很诚恳地说:“我跟他不熟,更不了解他。不说现在有文件不让进开发区,就凭他如此不择手段地陷害人,这个人就不值得托付。我不跟他玩了,不然,我也会栽进他的手里。”
陈坤又进一步说:“虽然我们来往不多,但是毕竟是同学,知根知底,就是等我们全都老了的时候,还是相互有深刻记忆的。我没有必要套路你。”
周向南安静地观察着他,感觉他的话可信度还是挺高的。同时,他也别无选择,只能赌上一把。于是,说:“我相信你说的话是发自内心的。陈坤,其实,他坑的是我们俩。发票只要交上去,你就是行贿人,我则成了受贿者,到时候一起进监狱。”
“周向南,那怎么办?”
周向南说:“要是不想进去,我们必须来个针锋相对!”
“针锋相对?”
杨兆宏考虑再三,又把丁连岳叫到了面前,说:“周向南是纪检委一室主任,也是王志辉一手提拔起来的。交给王志辉,他会把证据撕掉。如果送给杨书记,估计他也得转交给王志辉。为了一枪命中,不给周向南和王志辉还手的机会,你直接送省纪委吧。”
丁连岳答应道:“行,我马上动身。”
“一定要严格保密,决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坐我的车去,速去速回。”
丁连岳把信封装在公文包里,匆匆给司机打电话,接着赶往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