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屋子,司鹤羽就看到了好几个透明的玻璃展柜,每个展柜都不能随意的打开,毕竟有些东西一旦接触到空气,就会氧化,空气中的很多东西都容易给这些文物造成不可逆的损伤。
司鹤羽这才看到屋里还有几个人,应该也是来参观的人,时教授和李教授被屋里的人叫过去了,只好和司鹤羽说让他自己转转。
司鹤羽点点头,倒是没说什么,只一步一步的朝着屋里走。
仿佛冥冥之中有什么在指引一般,司鹤羽来到角落处,只一眼,看到展柜里的东西,司鹤羽的眼泪就有些包不住了。
手缓缓的放在了玻璃上,额头也轻轻的抵了上去,仿佛和展柜里的东西产生了共鸣。
那是苍山,哥哥的配剑,剑身此刻已经氧化得不成样了,只剩下青绿色的锈痕,剑柄处上的族徽此刻也看不大清楚了,但和司鹤羽的玉佩上的族徽是一样的。
司鹤羽的手在颤抖,像是感受到了苍山的气息,感受到了属于哥哥的气息。
剑柄上应该还有个剑穗的,那是司鹤羽学了好久给哥哥编的,但此刻剑柄上空空如也。
司鹤羽额头抵着玻璃柜,眉眼间满是缱倦,悲伤仿佛溢了出来。
“哥哥,以后苍山都归我给你擦拭。”
司鹤山顺手把擦剑的帕子丢给司鹤羽:“那可说好了啊,苍山以后脏了我就唯你是问。”
司鹤羽抓着帕子笑得见牙不见眼:“好!”
苍山,苍生,万里河山……
司鹤羽曾擦过它千百遍,曾看着哥哥在万物复苏的春季挽剑花,曾看着哥哥在酷暑热气的夏季削冰块,在满山枫叶的秋季和苍山起武,在银装素裹的冬季用苍山接雪花……
一滴泪从眼眶滑落,吊在下巴处,让人止不住的难过。
咔嚓!
陈鑫一瞬间回神,看向旁边给司鹤羽拍照的人,直接上前:“请删除!”
司鹤羽从悲伤的氛围中醒过神来,看到陈鑫和一个男人对峙:“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