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受不了这个落差。
就是依着这个心理,司鹤羽才能一口一口的把商氏给咬下来,如今只剩一副骨架,都不用火烧,只要等上几月。
商氏自己都会承受不住的。
商重城坐到了司鹤羽的对面,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像是想把司鹤羽看下一块血肉来那般:“我小瞧你了。”
司鹤羽谦谨垂眸:“谬赞。”
商重城死死的捏着兜里的速效救心丸,他真的从来没有想过司鹤羽会这么气人。
明明看起来就和只小猫一样人畜无害,但就是有那种开口就能气死人的本事。
谁是在夸你了?还谬赞!
每看陈鑫在旁边低着头耸肩膀,想笑不能笑么?
商重城深呼吸几口气,干脆后靠到沙发上,莫名的学着司鹤羽闲适懒散的模样,明明司鹤羽双手被缚在身后。
但就是有种慵懒华贵的样子,明明都已经被绑架了!
这会的司鹤羽就该是狼狈的,痛苦的,委屈的,不甘的……
而不是这般高高在上的。
商重城身子猛的前倾,双肘搭在膝盖上:“你真打量我不敢动你是吧?”
司鹤羽抬眸:“不敢有此奢望,商董是何人物,这南城哪会有商董不敢下手的人。”
商重城一噎,你都说是奢望了!那你好歹害怕一下啊!
是我要对你动手!
不是让你来威胁我的!
商重城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是的,就是那种八十岁老农天不亮起来就去犁地,犁到月头当空,好不容易把地犁完了,却发现犁的是别家的那种深深的无力感。
但商重城还是很不甘心:“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掳你来么?”说着,商重城像是准备把酒言欢一般要大说特说。
却见司鹤羽薄唇轻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