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是三月末,据说乙骨忧太会进入东京咒术高专入学?原本在五条家有层层防护或许要动些脑筋,但进入了高专可就不同了。”
再度听到那个熟悉的名字,眼睫颤了颤,槐凉故作轻松道:“哦?可是我听闻东京都高专可有天元坐镇,毕竟是活了上千年的咒术师,如果大举进犯,祂不会出面平息事端吗?”
“而且,我记得高专的结界术可是有着天元的术式加成,比一般的‘帐’要牢固得多。”
“她啊……”
伏黑甚尔露出了嘲弄的神色,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屑,“不过是一个活了上千年的家伙罢了,术式只是永生,也因为活得久,在结界术一道上有些造诣罢了。”
“你知道活得久的人,普遍的弱点是什么吗?”
槐凉疑惑:“什么?”
“当然是怕死啊。”
唇角处的伤疤也跟着咧开的嘴巴一道微微上扬,“像她那样家伙只敢缩在乌龟壳里,保命要紧,才不会冒险出来。”
槐凉不得不承认,伏黑甚尔的话有些道理。
好比上周目,在五条悟被冰系术师击败的濒死之际,也没见天元出来。
后来想要找她问话,也是专门调遣了远在他国的特级咒术师九十九由基回来,前来‘请’她。
或许,她从一开始就想错了。
对方并不是被总监部强行压制后,才生活在地下深处的薨星宫内,由层层结界封锁,避免外人入内。
而是……祂原本就不擅长攻击一道,又不想被外界之人觊觎其‘永生’的秘密,所以才设置层层结界,将自己给保护起来?
毕竟对方在结界一道上若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要是祂自己想走,谁还能设结界阻拦不成?
槐凉在天元和缝合线的身上,找到了共性。
一个要靠‘吃人’,每500年和星浆体同化一次,重塑肉身;另一个靠攫取他人的身体,如寄生者般维持生命延续。
心里这么想,嘴上也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