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弦月在家属院跟军嫂们关系都不错,医生身份,就足够让大家巴结讨好了,这年头,谁能保证自己不生病,周围有个医生,都让人放心的多。
而江弦月为人真诚有礼,从不会仗着自己医生身份就自视甚高,看不起他们,反而对于他们的一些小问题啊,或者生病了有什么不懂的,只要她知道的,都是力所能及的帮他们。
这让他们心中对江弦月好感更高了。
“嗯,朋友来家里帮个忙。”江弦月扯着淡笑点头应着。
只是心中再次忍不住替自己不值。
看啊,别人都知道自己对他们父子俩好的不得了,只有他们父子俩一点都不觉得,甚至理所当然觉得都是自己应该的。
不管自己多忙,都会抽出时间回家给白眼狼做饭。
实在忙不过来,也会让人给他送。
想她以前可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可不会做饭的,家中有保姆。
如今为了俩白眼狼父子,从小被爸妈哥哥捧在手心,一点苦都没吃过的她,上得厅堂下的厨房,洗衣做饭工作样样都要忙。
想想这两年自己做的那些事,深深为以前的自己感到悲哀。
为了一个男人,她简直完全丢失了自我,也不怪爸妈哥哥他们气得要死。
谁家父母能接受自己捧手心的女儿,为了一个男人跟下降头与自己闹掰,去别人家当牛做马,但凡爱孩子的父母都不会同意。
更别提把她当眼珠子疼的爷爷奶奶爸妈哥哥,可把气坏了。
“哦哦,帮忙啊,什么忙,需要婶子帮忙吗?”
搭话婶子热情的问着。
“……嗯,还真需要婶子帮个忙,还要麻烦在帮我找几个嫂子,我要搬些东西,我和刘建国要离婚了,我准备搬出去了。”
江弦月声音很低,神情落寞,低垂着眼睫,一副被伤透心的模样。
现在八十年代了,谈及离婚并不是在像一样让人觉得自己好似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