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乐怡的死就像是一个禁忌被开启,关成和恼羞成怒怒发冲冠,直接反手扬起一把大嘴巴。

“啊----”刘珊珊哪是他的对手,转眼像是一块破布一般,直接甩出去好几米,倒在一地狼藉的菜色里。

落地那一刻,刘珊珊的左手腕直接按在了破碎的碗片上,瞬间血流不止。

关成和看着汤汤水水中,刹那间扩散的血色,整个人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

刘珊珊右手死死地握住自己的左手腕,转头怨恨的看着他:“关成和你真牛,升不了职回来就打媳妇。

你真厉害,有本事你就继续打,最好能弄死我!”

这血让关成和想起了林乐怡当初身下的那摊血迹,以及朝他伸出的求救的手,像是梦魇般重合。

关成和吓得一个哆嗦,退后了好几步,转身就想跑。

看出他的怯意,刘珊珊怎么可能让他如此轻松的全身而退,既然已经闹到这般,那她也不要脸了。

不顾满身的狼狈,拼劲全力爬起来抱住他的大腿,像是恶鬼讨命般:“怎么啦?怕了?打完人就想跑?

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不是说我扫把星、泼妇吗?今天我就让你见识见识。”

说完不管不顾的大喊大叫道:“关成和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自己没本事还打媳妇。

你们全家没一个好东西,你娘害我流产让我再也没办法当一个妈妈。

你就是个窝囊废,不止不帮我,还让我当牛做马,唔唔唔-----”

刘珊珊骂的正起劲,关成和已经害怕的一把捂住她的嘴,眼神担忧的向门外张望。

此时正是下班的时候,弄堂里的人家不少,这些事真要闹大他就彻底不用做人了。

第一次庆幸当初刘珊珊好面子,租下了整个小院,要不就他们这动静早就被人围观了。

关成和下意识的捂住她的嘴,警告道:“刘珊珊你最好想清楚你在做什么!你现在一无所有,真要是事情闹大闹绝了,我最多就是脱下这身军装回乡下务农,你呢?你有地方去吗?

你真以为我这么久还想不通,你当初使得那些下作手段吗?林乐怡是你弄死的,我充其量就是知情不报,你要想鱼死网破,最先挨枪子的肯定是你。”

说完直接收回手站起身,此时的他冷酷的像是换了一个人,镇定的取下包,理了理衣服开门离开。

刘珊珊被这般猝不及防的松开,整个人像是一摊烂泥一般倒在地上,眼神空洞又麻木。

关成和的话一针见血,他们早就是一根藤上的蚂蚱,不是关成和需要她,而是她离不开关成和。

夕阳的余光透过门缝照在刘珊珊身上,她就像一块残破的抹布自生自灭,手腕的血慢慢的凝固。

这场两败俱伤的的争吵,将彼此都伤的体无完肤,面上的、隐形的伤口都是血淋淋的。

离开后的关成和无处可去,只能回到大院儿,久违的院子里渗透出淡淡的、暖暖的暗黄色烛光。

关成和心里知道,那是家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