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警四大队在这儿你怕什么?”
“那我明天跟小萍姐商量商量。”
正说着,手机突然响了,号码很陌生,白晓倩迟疑了一下,接通电话凑到耳边。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谁干的,人抓到没有?在哪个医院……好的好的,我马上到。”
看着她大惊失色的样子,施玲稚急忙问:“白姐,怎么了?”
白晓倩从柜子里取出包,一边把钱包和手机往里塞,一边忧心忡忡地说:“王主任出事了,一个多小时前在长江中路和宁海路交叉口被一辆面包车拦住,几个人把他拖下车,肋骨都被打断了。人这会儿在医院,我们得赶快去。”
施玲稚大吃一惊,拿车钥匙拉开门问:“谁干的,抓到没有?”
白晓倩走进电梯,冷冷地说:“全跑了,一个都没抓到,南淮分局正在查。王主任这么多年没亲自办过案,没上过庭,不可能有仇家。肯定跟那帮忘恩负义的王八蛋有关,敢动手,姑奶奶跟他们没完!”
不管怎么样,市区那帮人也是律师。
施玲稚感觉这种可能性不大,拉着她胳膊道:“白姐,先别急,说不定是图财。到了医院别瞎说,先搞清楚情况。”
王中阳对她有知遇之恩,岂能容忍别人当街拦车围殴她的恩人兼合伙人,气得咬牙切齿:“我说怎么了,我怕他们?”
“他们是律师,他们没这个胆。”
“不是他们能有谁?”
想到刚跟娜娜谈的事,施玲稚小心翼翼地说:“以前的物业,他们被我们告得几乎倾家荡产,完全有可能。”
“不可能,要是真想报复,他们应该报复我,不会跑南淮找王主任。”
二人一边走一边分析,赶到医院已是深夜10点。王中阳在急诊室,门关得严严的,谁也进不去。他老伴刚到,正抱着女儿站在门口哭。
一个一级警司夹着包迎上来问:“哪位是白律师,我南淮分局刑警队高建康。”
“我是,高警官,我们王主任情况怎么样,伤得严不严重?”
“比较严重,仍昏迷,不过医生说没生命危险。麻烦你过来一下,有个情况我想了解了解。”
“医生有没有说什么时候醒?”
“刚才推过去做过ct,头部没受重创,应该很快能醒,应该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白晓倩终于松下口气,先安慰了一下王中阳的家人,让施玲稚守在急诊室门口准备随时交钱。再给徐院士打电话,请人家帮忙安排个好病房,才随高建康走进一间医生办公室。
“高警官,你想知道什么?”
高健康掏出小本子,紧盯着她双眼道:“白律师,我们在现场走访询问的同志,发现一条非常有价值的线索,案发时一个经过那里的行人反应,其中一个歹徒持东北口音。打完逃跑时跟同伙说过两句话,说是不是搞错了,照片上比他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