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阎家一家人正在砖头瓦砾中,翻找自己的东西呢。
阎解成早一步就溜了,这事儿他管也管不了,也不想管,留在这里干什么?
而阎解放的老婆,那是边扒拉边骂,骂老公阎解放没用,骂公公阎埠贵没事找事儿。
原本,没有大房子住的时候还能忍受,现在,住了几天大房子,又被人把得来的幸福给摧毁了,那就让人受不了了。
“废物,都是废物!”
“我怎么就瞎了眼,嫁进你们阎家来的!”
这话骂的是阎家老少两个抬不起头,可见阎解放这个媳妇有多凶悍。
这时代,大多数还是新媳妇受公婆的气,甚至还可能遭受男人的家庭暴力,像这样骂的公公和老公抬不起头的,也算是独一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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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厢房的屋里,于莉听着隔着门听着外面闹的鸡飞狗跳的,差点没乐出声来。
想当年,她在阎家,可被欺负的够呛,整一个受气小媳妇。
现在想想,于莉觉得,自己之所以受欺负,就是因为她善!
当然,于莉并不后悔,她知道自己的优势,要不是因为她善,也不会得到陈平安的独宠。
不过,就算是善,也不耽误她幸灾乐祸的看阎家人的笑话。
看笑话的不仅仅是于莉,她还是好的呢,躲在家里偷偷的乐,起码很有素质。
而后院的刘家二大妈就不一样了,在被扒了的阎家的房子转了好几圈,一副正大光明看笑话的样子。
“气死我了,一家子窝囊废,我带孩子回娘家了,你们自己过吧!”
阎解放的老婆受不了这种嘲笑,一气之下,带着孩子回娘家了。
接着,阎解放也开始埋怨亲爹阎埠贵,阎埠贵黑着脸,感觉一阵头晕,差点被气的旧病复发。
“为什么这帮人不拆后院的房子?故意针对我们是不是……”
一家人打不过一个十岁孩子,被人扒了房子,儿媳妇和儿子都埋怨他,骂他,阎埠贵觉得自己冤枉死了。
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谁呀?
房子建好了,他们高兴的搬进去了,现在又开始埋怨他了。
尤其是二大妈那嘲笑的眼神,她凭什么呀?
“你等着,我非得给你弄套房子住不成!”
看到嘲笑自己的二大妈,阎埠贵决定拿他们家开刀。
好不容易,把扒了的废墟收拾完毕,一块砖头,对阎埠贵这种老抠来说,都是不能浪费的好东西。
就这样,自己累的够呛,阎埠贵晚上还拎着一瓶酒,来到了后院刘家。
“哟,吃着呢!”
“要不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呢!老刘,你这小日子过的真是不错啊,啧啧,这饭菜,搁我们家,跟过年似的!”
阎埠贵的酒可不是白送的,卡着点过来,还能蹭端饭。
“哟,三大爷呀。”
“怎么着,家里揭不开锅了?”
“来,坐下吃点吧,来都来了,我也不能把你往外赶吧。”
刘海中看阎埠贵那馋样,歪着嘴一笑,对他的态度,就像是对要饭的乞丐一样。
不这样,怎么能表现出他身份的不同,他可是G委会的干部,阎埠贵一个小小的老师,能跟他比?
不是他刘海中说大话,就吃这一块,这院里,除了陈家,就没人比他们家的好的,有足够的资格,在阎埠贵的面前炫耀。
“是是是,这院子,也就你老刘有资格这么吃了。”
“我可不像你,老两口吃饱,不用管其他人的。”
“来来来,咱们喝点!”
人家招呼了,阎埠贵也不客气,直接就坐下了,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他就奔着这目的来的。
而且,他不仅仅是要吃,嘴上也不饶人,这是说刘海中的两个儿子都不管他呢。
虽然自己儿子也不是省油的灯,但是这输人不输阵,阎埠贵这嘴上是不饶人的。
“嘿,他们不来烦我最好,不像你,被儿子儿媳妇骂的跟孙子似的,搁我这儿,可不惯着他们。”
刘海中嘴上也不饶人,两老头都搁这儿自吹起来。
阎埠贵趁机一顿狂吃,今儿,刘海中是弄的卤货,猪下水,搁这个时代,也是好东西了。
阎埠贵就暂时让刘海中先过会儿嘴瘾,等他过完嘴瘾的时候,看着吃的香的阎埠贵,一阵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