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事先说好,让妍妍假扮成我女朋友,刚才我却说是朋友,这不恰当的说辞也热来妍妍的侧目,她一副上当受骗的样子看着我,而我只是回复给她一个笑脸,没有过多的解释什么。
我也是第一次奔丧,只知道要去灵柩前磕头,哭几声,然后去领个孝帽,这就算是奔丧了。
说实话,心里不免有些紧张,结婚几年以来,第一次感觉自己不得不去主动承担一些责任。
因为父母老了,有些事必须要学会扛起来了。
我让妍妍去我屋里休息一下,出门去奔丧。
我领了一个女人回家,这算不得多大的事,大就大在我领回家的这个女人,跟随着我一起把婶子大娘七大姑八大姨的都喊了一遍,什么人能跟着我一起叫人呢,除了老婆还能是谁。
而我刚刚领回家的这个女人,不是我结婚时站在我身旁的那个女人。
说明什么?
我离婚了,此刻身边的这个女人,是我的新伴侣。
妇女的口舌,传播速度最是快。
当我走到大奶奶门口时,再次遇见了先前在我家门口的那几个婶婶大娘,这会看见我过来了,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个不停。
我只是露出一个不易让他们察觉的笑容,准瞬即逝。
我领妍妍回家,说到底还是有些公告天下的意思,离婚这个词,早几年的确是个违禁词,谁都不想提起的字眼,现如今,在日常生活中已经司空见惯了。
我奔丧结束后,在灵柩旁看见了老爸。
我和老爸交流了一下眼神,老爸脸上不苟言笑,生硬刻板。
因为我孤身前来,也就意味着焦阳没有跟过来,而周围的亲戚,见面第一句肯定就是“你家那口子没来?”
老爸该编出一个怎样的理由搪塞过去,当我碰到这种问题的时候,我又该如何躲过去呢?
毕竟和我同辈的人,孩子打酱油那是最低限度,开始读初中,那是普遍现象。
下午五点半送汤,这是老家的土话,其实也就是去土庙磕头,表达对逝者的怀念和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