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司马谰一首《西江月》请夫子评:宝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青烟翠雾罩轻盈,飞絮游丝无定。相见争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笙歌散后酒初醒,深院月斜人静。”
郑秋凝眉:“不知所谓,尘下恶俗!你也想做长安探花郎?”
“哈哈哈~~~!”太学生哄堂大笑。
郑秋扫视一周,朗声道:“我这首《西江月》诸位评一评: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秋凉?夜来风叶已鸣廊。看取眉头鬓上。酒贱常愁客少,月明多被云妨。深秋谁与共孤光。把盏凄然北望。”
“好!千古绝唱!”
“郑夫子真不愧长安第一才女!”
“我看郑夫子可称词坛一宗!”
郑秋翻了个白眼,这种话她都不知道听了多少,实在是掀不起她内心什么波浪。
摇摇头继续道:“这就是我跟你们说的词骨‘真’!非是你们无才,而是你们情假,自然生不出真情,做不出什么佳作。”
众太学生闻言,纷纷羞愧低眉,这着实有些打击人,尤其是在郑夫子这种光彩耀人,风姿卓群的女子面前,真是令人羞恼。
郑秋不在此纠缠,继续道:“我认为,作词有三要,曰:重、拙、大。“重”指的是情感深沉厚重、意境凝重;“拙”强调自然质朴,不事雕琢;“大”则是指词的境界宏大、气势磅礴。此乃作词关键之所在,切记切记!”
“学生受教!”太学生纷纷起身施礼。
所谓师者,自能者或非良师,一语道破天机而能解惑者,方可称能师。
郑秋这三要,真可谓经验之总结,放在外面,若不是亲传子弟绝对不可能言授,故此太学生纷纷礼敬。
郑秋点头回礼,朗声道:“吾听风雨,吾览江山,常觉风雨江山外有万不得已者在。此万不得已者,即词心也。而能以吾言写吾心,即吾词也。希望诸位今后也能心有同感!”
“好大的气魄!好个听风雨,好个览江山!郑夫子所说仅仅是词心?”
“见过太子殿下!”太学生见来人是太子,纷纷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