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能也有点难言的苦衷吧，这也说不定。”

我一连“啧”了两声，打开窗户，点上了一支烟，转移了话题问她说：“艾叔在家怎么样？”

“他呀，好着呢……”

我看了她一眼，“怎么，听起来这么不情愿呢？”

她将头一撇，“我就不理解了，肖逝……男人都是这样吗？不抽烟不喝酒就活不下去？……我，我也不是否认，只是不太理解。”

听她这么说，我稍稍坐直了身子，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将车速控制的很慢，即便是这样，也没有车敢超上来。

“妮子，你最好还是不理解的好，就抱着这样的疑问吧……在这方面，好奇一点总比接受的好。”

“嗯？”

我看了一眼手上的烟，淡淡说道：“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想的，对于我，烟是最忠实的伙伴……现在世上，人活到花甲之年只是平均水平，我呢？……这个人胆小，也很容易失去别人，我也害怕这种离别，所以我就想啊，与其把‘朋友’这个身份寄托于别人，还不如从一开始就找一个忠实的伙伴……试想有谁，能陪伴我一生呢？……在我想糊涂的时候，我就喝点酒，让酒精来麻痹自己；想清醒的时候，就抽一支烟，让尼古丁来拯救自己……这样，主动权不久牢牢攥在自己手上了嘛。虽然，开心的时候很少，但至少痛的时候也没那么痛了……”

她久久不能言语……也怪我，总会把话题说的那么伤感，将手上的这支烟掐灭，我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妮子，要不你就来江城吧，就当我的助理，到时候把艾叔也接过来，别拾掇那个客栈了，艾叔他忙活了大半辈子，也该享享清福了……”

“我爸他不会来的。”

“为什么？”

她不语，只是心情看起来有些低沉。

稍微停了下，我又问道：“那你呢，你愿意吗？”

“我？”她笑了笑，“我和你算什么关系呢，留在你身边算什么？”

话题逐渐变得敏感，我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于是再次点上了一支烟，许久之后我才说道：“算了，还是别在我身边了，烦心事太多。”

很快，我想转换心情，笑着说道：“不过，来玩玩总是可以的，我一定给你安排的到位！”

她终于笑了下，只不过笑的很勉强，甚至有些悲观，“嗯，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