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拉女士,猎魔人的寿命也很长的。”
“而且我要是不快些成长的话,您怎么收回投资啊?”
薇拉听到这话,失神地笑了笑:“是呀,我还要收回投资呢……”
这笑容在窗外烧起来的嫣红云霞映衬下,美得不可方物。
就这模样,谁敢说她老?
回过神,薇拉又不知想到了什么,笑容突然收敛,失落地伸手揉了揉猎魔人的头发,“所以你还是快些长大吧……”
“……越快越好……”
她顿了顿,接着道:
“我也老了,能做的事情也不多了……”
然后也不等艾林就“薇拉老还是不老”反驳几句,她摆了摆手,开了个玩笑道:
“快回去休息吧,半年过去了。我也要回去想想,该怎么收回投资了。”
随后。
女术士一个响指打开门,走进了炼金室。
“砰~”
门关上了。
“这是发生了什么?”猎魔人望着炼金室大门上的精致花纹,挠了挠头。
一时想不明白女术士怎么忽然间这么多愁善感。
等走到他的“大平层”门口,正要打开门。
猎魔人忽然发现自己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他找女术士是为了帮玛丽求情来着,结果刚开了个头,刚想把城墙上猎魔人学徒口无遮拦的责任往自己这里揽一揽,就被薇拉女士一番感慨打断了。
现在……似乎也不适合再把炼金室的门撬开了吧?
猎魔人顿时感觉到一阵牙酸。
“薇拉女士现在正伤感着年华老去,而且连她口中从小调皮捣蛋、忤逆叛逆的伊安娜都能忍受,应该也不会因为此事责怪玛丽的。”
“应该……吧?”
有些不确定地说服了自己。
猎魔人便不再思考这件他已无法挽回的事情,在心里默默为玛丽祈福之后。
一边在门口的地毯里拾起钥匙,准备开门。
一边思考着该用些什么办法尽快将家里的打扫干净。
这么久没回来,即便他离开前已经将阳台的门关上了,家里肯定也落了一层灰。
却没想到当他找到钥匙正欲开门时。
门锁早就被打开了。
“嗯?”
有人来过?
“吱呀~”
门被推开的瞬间。
房间里不仅一尘不染,正中间被木质屏风遮住的地方,还有袅袅的热气蒸腾而上。
轻轻吸一口气。
橘子小豆蔻的清香萦绕四周,温润熨帖。
沉默了片刻,某人幽幽叹了口气。
“这做得……还不够多吗?”
……
一夜无话。
难得懒散起来的艾林,美美地泡了个热水澡之后,也没去城堡大厅用餐。
直接将随身带着的肉干干粮,嚼吧嚼吧应付过去,就上床休息了。
回到凯尔莫罕第一晚,猎魔人没有冥想,自然入睡。
第二天清晨。
艾林从松软的床榻上苏醒,睁眼就看见了天空。
一碧如洗的蔚蓝天空。
“嗯?”
“天空?”
察觉到不对的猎魔人猛地翻身,跳了起来,习惯性地伸手向艾尔莎握去。
却握了个空。
向下看,身上还是昨晚换上的真丝睡袍。
“该死!睡觉前把皮甲武器都卸下来了……”猎魔人在心里大骂,“还有……”
“这是什么鬼地方?”
“我又是怎么来这里的?”
怎么会有人能将他悄无声息地从凯尔莫罕一道这个不知名的地方呢?
不谈薇拉就在楼下。
虽然他昨晚将长剑与皮甲都卸下来了,但狼徽还佩戴在身上。
怎么可能连它都一点反应都没有,就被人挪走了?
他警惕地四下看了看。
蓝天暖阳,青草花卉还有流淌的溪流……
渐渐地渐渐地,猎魔人觉得四周有种说不出的熟悉、亲切感,仿佛……
他可以操控眼前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