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焕空的孩子小的时候就问她：“妈妈，妈妈，表妹表弟怎么这么喜欢学习啊？”

“他们想要快点独立，自己主导人生。”

“什么意思啊？”

“你不是也很认真吗？”

“嗯。可是怎么都比不过他们。”

“每个人能力有高低，不用勉强自己。”

“哦。”

对着虚无演化给自己安排的虚拟孩子，宁焕空依然有慈爱之情。

不过他们没有看明白这世界，自然不理解学习和自立意义在哪。

从爸妈处，宁焕空大概知道华宇是个强者为尊的世界，而且不是一夕蹴就，经历了旧日的彷徨后彻底摧毁才出现的新世界。

推动人族不断进取不是天命，而是最高权力者。

“如果在华宇没有价值，是要被清除的。”陈真咫对宁焕空说。

“那华宇的实权者就是最大的反派了。”

“可以这么说。本来交由天命，人族不断堕落沉沦，好不容易三界尊主创出这个三界，是不会让它被荒废糟蹋的。”

“我理解。要是我也受不了好端端的世界被争权夺利搞得乌烟瘴气，实质上真正值得探索的一直停滞不前。”

“你觉得是什么让旧日的人一直懈怠呢？”

宁焕空苦笑，“看虚无演化大概就知道了，好逸恶劳、贪生怕死、嫉贤妒能，人性使然。小人不想死，自然要争权。良善不与恶争，自然助长其气焰。指望空幻的因果报应，只是天真的人自我安慰罢了。这样下去，世界必然越来越污浊不堪。有良知的人活得都嫌压抑。阴阳无法平衡，自然要有一方消灭另一方。”

“平衡是最难的。只有尊主之强大才可以做到。”

“所以尊主推动人族向上，是希望人族出现更多可担尊位的人。”

“嗯！”陈真咫十分欣慰，女儿已经能理解华宇的底层逻辑了。不只是被表面的残酷惊吓。

做专研学术的职业，在现代背景下除了教授外，其实没有什么额外的收入。

别看五个孩子都是学术权威，国际扬名，实际是由单位学校供养，自己没有创造经济的实利。

有种说法是专心搞学术，家庭要有一定经济实力支持。

这么算下来，从陈真咫和宁琉猊开始，家里真正有赚到丰厚钱财的是陈真咫、宁琉猊的演艺制作工作，宁焕空的艺术创作、出版社，宁焕臣接管出版社后创收。

其中占大头的是宁焕空。

她的作品收入足够养活家族三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