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业安抚住大黄狗,而后看向也暗暗松了口气的张池。
从方才第一眼,丛业就知道张池是死于一场斗殴中。
说起来,他死的还挺冤。
以他这些年的打架经验跟武力值看,不至于轻易被人杀死,他是被同伴推过去挡刀的。
她不知道此人是恶是善,就凭他帮了小雅,丛业知道这人也不是不可救药。
“你怕死的不值吗?”丛业突然问了张池一句。
丛业不知道张池小时的经历,不过从方才与大黄狗对峙的一幕,丛业知道这人也有几分血性,能活着的时候他当然愿意活着,便是死也要死的有价值。
“你这话何意?”张池不解地问。
语气说不上好。
旁边还有小雅跟卢茜,丛业不能开口说自己能看见别人死因,她知道这时候的人多是信命信鬼神的。
自己特殊之处若是被察觉,定然会遭到驱赶,甚至可能会被烧死。
丛业脑子一转,说:“我会算命。”
张池嗤笑一声,显然不信丛业的话。
丛业也不在意,她继续说:“你将死于一场打斗,那场打斗中,你穿着黑色短褂,深蓝裤子,一双黑色布鞋。”
张池目光一凛。
他一年四季衣裳就那几件,确有一件黑色短褂,深蓝色裤子。
不过张池随即又想,有黑色衣裳的人比比皆是,她就是胡乱猜也能猜对。
“打斗中对方有刀,原本是对你同伴砍的,你的同伴将你推出去,那刀砍在你的脖子上,你当场死亡。”丛业将脑中的一幕描述出来。
小雅跟卢茜想象那一幕,吓的急忙闭上眼。
张池不善地盯着丛业,纵使再好脾气的人,听旁人说他未来的死状,也得发火,更何况张池本就不善,他语气冰冷粗噶,“我没有不打女子的习惯。”
小雅忙睁眼,她拉着丛业的衣袖,不让她开口。
丛业扬了扬下巴,接着说:“那推你挡刀的同伴是个有络腮胡的人,右边嘴角有一颗黑痣,他身高七尺,身穿暗红衣裳,手上带着一串佛珠。”
张池睁大眼。
那是他结拜大哥。
两年前他救过他大哥的命,他大哥认他做兄弟,还说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他不在赌坊干了,他大哥劝他过去帮忙,他便应下了。
他大哥从来没出现在响水村,这女子便是在外头见过,也应当是见过他跟大哥在一起,否则她不可能知晓他跟大哥的关系,可他对这女子没有半分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