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很快御医便说了她预料中的结论。
净明宗的医术仅次于清凉谷,只是清凉谷久不出世,在这世间连净明宗都查不出来的症状,就相当于被判死刑。
她不能让她死在她这里,即使她平时是出了名的护妹心切,但难保会被一些心怀叵测的人利用来做文章,她不能让自己辛苦建立起来的名声受到半点的玷污。
这时候,云凌萱满脑子都是对云情悦的怨恨,恨她突然跑到她宫里来,无端端地就变成这么一副要死的模样。
她都要怀疑云情悦是故意要死在她这里的了,尽管这个推测显得那么不可思议,以她这妹妹的智商,就算想博取国师的注意,也做不到这么隐秘。
只是她从今天遇见她还能行动自如,到现在躺在睡榻上,这中间的变故不过眨眼间,她实在难以相信。
她早已叫人问过那文侯府的车夫,他们来的路上,云情悦除了跟苏文月有过接触外,并没有跟外人接触过。可以说,她从王府出来就一直呆在马车里,直到入了宫。
“殿下有何为难之事,阿含愿为殿下分忧。”
听见阿含清风朗月的声音,云凌萱目光闪动,将第一个御医和宫女遣退下去,吩咐第二名御医在门外等候。
“你不是说会护她周全的?看来本宫是太高估你了,还是说这是你有意栽赃陷害本宫的?”
面对云凌萱劈头盖脸的责问,阿含不以为意,只是绕过她,来到云情悦榻前。
国师的净明寒玉贴在她额头,散发着阵阵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