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采苹在一旁看得嘴角微抽。
里正老伴板着脸:“抢啥抢!能吃了么?赵婆子,你一个人占三个干嘛?占了就能抢回家了?放下!放下,否则你家一斤都没得分!”
赵婆子吓得手中的木薯咚的一声摔到地上。
村妇们这才讪讪地放下手中的木薯:“咱这不是稀罕得么。”
“行了行了,等会有得你们稀罕。”里正老伴没好气地道,“现在先把午饭给男人们送去。”
村妇们早早就把饭带来了,全都堆在一边放着。
大多是用一个粗瓷碗装着萝卜饭配咸菜,再用一个碗往上一扣,用布巾扎紧,放在一个个干净的背篓里。
挑木薯下来的汉子们背起饭菜,挑着空箩筐离开。
接下来,叶采苹便开始教她们处理木薯。
叶老太、韦氏等等都坐在一边看着,没机会上手,毕竟家里的刀就这么多。
女人们坐到地上,每人面前放着一个劈柴用的树墩子,还有镰刀或柴刀。
之所以不用菜刀,那是因为这时代的铁器金贵,每家只有一把菜刀,就怕切过木薯后没洗干净,中毒了。
叶采苹拿起一根木薯:“大家斜着往下划,这样很轻易就能把木薯皮揭下来。”
“接着,咱们把木薯切成厚厚的薄片。嗯,就是这么厚。”
叶采苹切了几片木薯出来,让大家看。
各位婶子和姑娘们一看就会了:“这很简单,不就是切菜嘛。”
叶采苹道:“对,就是普通的切片而已。咱们把木薯切好,装到竹筐里。每铺5寸左右,咱们用一片篦子隔开,再铺一层,直到铺满。”
因为木薯量太大,叶采苹生怕中间的木薯受不到水流冲涮,便想到了用篦子隔开的方法。
里正老伴已经安排了几个手巧的妇人在一旁编适合竹筐的芦苇篦子,这篦子还特意弄成1寸厚的,编得有些稀疏,好过水。
叶采苹跟大家一起切木薯,手脚麻利。
村里的婶子们看着她的动作,不由啧啧称奇。
全村谁不知道叶采苹娇气得不行,十指不沾阳春水,还爱作妖。
哪料,她干起活来竟然这么利落。
“哎呦,想不到采苹也会干活了,你不是又馋又懒吗?”赵婆子一边切着木薯,一边开口。
叶老太老脸一黑,正要反驳,叶采苹已经不紧不慢地开口了:
“是啊,我又馋又懒,但关你啥事?吃你家大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