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
白灵筠受不了的出口制止。
“我不是主子,你也不是奴才。”
“可是……”
“没有可是!”
见戴沛川一脸被抛弃的表情又要下跪,白灵筠急忙吼道:“好好站着。”
戴沛川被吼的缩起了肩膀,眼含敬畏,始终保持着缩肩的姿势一动不敢乱动。
“你——”
白灵筠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只得暂时先忍下,循序渐进,一点点将这种封建残余思想从他脑子里拔除。
深吸一口气,语气尽量平缓,形式尽量令戴沛川接受。
“咱们并无什么不同,没有身份地位上的特殊性,我比你年长,你称我一声兄长便可。”
“这不行……”
白灵筠打断他,表情严肃。
“长兄如父,为兄的话便如同你父亲的话一般,如此你都不听吗?”
戴沛川因着这么一句话瞬间愣在了原地,眼睛睁的大大的。
良久,泪珠子串成线的往下掉。
白灵筠也不言语,静静的看着少年无声哭泣。
这年头,但凡是能吃得上一口稀饭的人家也不会把孩子卖进戏班子。
进戏班子的都是签了卖身契的,并且多数是死契,只要有戏班在的一天就不可能踏出这道大门,以至于一代人波及了多代人,代代为戏子,祖传下九流。
白灵筠的祖上也是如此,直到他叔叔那一辈,戏曲才逐渐有了地位,这其中的艰苦心酸没有经历过的人是根本无法想象的。
戴沛川放肆的哭了一场后,整个人瞧上去明显轻快了不少,在白灵筠的威逼利诱,连吓带唬之下终于发出了蚊子般的声音。
“兄、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