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筠有点绷不住笑,傻狍子师弟为了不把自己小命搭进去真是拼尽全力了,这一套接一套的小语言给金菊美都说蒙了。
要不是他跟沈啸楼一起来的会馆,知道他腰上就一条光溜溜的牛皮腰带,他都得信了傻狍子的鬼话。
是个人就没有不怕死的,金菊美带领的金家班在宛京城的排名都靠不到中上,这次也是因为沈司令曾经在东部四盟带过兵打过仗,所以钱会长特意找到他们金家班来表演助兴。
他嘴上说的轻巧,承担一切损失,其实那都是自己安慰自己的瞎话。
柴红玉这个老小子总是这么不靠谱,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玩失踪也不看看时候,真是要被气嘎过去。
“那……白老板,您都会唱什么啊?”
白灵筠被问的不知道怎么答,他会唱的可太多了,要是细数起来他能坐着报一上午的曲目。
“生旦净末丑,您是问哪一类呢?”
金菊美眨了眨绿豆般的眼睛。
“哪一类都不是,咱们金家班是唱蹦蹦戏的。”
白灵筠原地石化三秒钟,突然站起身,扭头往门外走。
杜鸣悦连忙跑上去伸出胳膊拦住他。
“师兄你别走啊,咱是来救场的,你忘了?啊?”
杜鸣悦边说边挤眉弄眼。
人是咱俩一起绑的,出了事谁都跑不了,这个时候可不能因小失大啊!
白灵筠深吸一口气,特别想骂人,但金菊美还在,他不好说太多。
只好生硬的道:“我不会唱。”
杜鸣悦一见有门,再度发挥起他那关键时刻丝毫不结巴的三寸不烂之舌。
“京戏也是戏,蹦蹦戏也是戏,万般变化不离其宗,只是技巧不同而已,只要金老板唱上几句,凭师兄您的聪明才智保准能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