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打人不打脸,是不是玩不起?谁的脚,踩我……脸……了……”
白灵筠从前方路过,恰巧看到这一幕,惊愕的同时又觉好笑。
这个民国果然够奇葩,两个男人大张旗鼓的结婚,不仅没人鄙夷藐视,反而还获得了满城的祝福,人民群众的思想这么开放时髦吗?
坐在后方轿车里的沈夫人看着外面一片欢呼雀跃,得意的朝沈老爷扬了扬下巴。
“瞧,我这招使的不错吧?”
沈老爷赞同的点头。
“还是夫人聪明,要不……再追加三日?”
沈夫人一拍手。
“成啊,正好连上年三十,宛京城早该这样热闹起来了。”
坐在前面的钱摆州将将恢复听力,就听到了沈老爷和沈夫人的对话。
一时间,恨不得再把自个耳朵震聋一回。
哭丧着脸转过头去。
“阿姐,姐夫,一日便成了,三日……弟弟真扛不住啊!”
沈夫人伸出两根指头,掐着钱摆州的脸颊往上推。
“今天阿澜和筠儿成婚,给我笑!”
“呵呵呵……呵呵呵……”
钱摆州手动吊起两边的脸颊假笑了几声,不死心的再度劝说。
“阿姐,三日要花好多钱的,弟弟就这么点家底子,可全掏出来了,再来三日,我只能去前门大街摆摊卖狗肉了!”
钱摆州心里苦,比生吃了一斤黄连还苦。
说一千道一万,大街上的百姓之所以这么雀跃兴奋,祝福贺词满天飞,归根结底还是真金白银起了大作用。
虽说两个男人凑在一块过日子不是什么稀奇事,但结婚启事大剌剌登上报纸头版头条的。
迄今为止,沈啸楼和白灵筠是独一份,登报当天就引起了不小的舆论。
有舆论自然就会有正反好坏两方面的声音,加之有人在其中推波助澜,不好的言论隐隐有冒头跳高的趋势。
钱摆州有从前的商团军做底子,手下的人虽没有保卫团多,但却都是各行各业里叫得上名号的人物,一边倒的言论刚冒出来,他立刻得到了消息。
钱家人除了钱摆睿没出过第二个傻子,钱摆州稍微那么一琢磨,就发现这股邪风刮的不对劲,当即便将这件事告诉给沈老爷和沈夫人。
沈老爷派人暗查一番,当夜就摸出了来龙去脉。
原来扇着这股邪风的不是别人,正是北新军参领赵天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