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融取出银针消毒,对着趴在床上一动不能动的白灵筠微微一笑。
“小公子,良药苦口保康健,银针取穴除病魔,莫怕,莫怕。”
话音落下,银光一闪,扎出了一声长啸!
“娘啊——”
沈夫人正在厅堂里安排家中下人过年的准备事宜,说的口干舌燥,刚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水,后院突然传来一声惨叫,震的她手上一滑,茶杯瞬间脱手摔到地上。
一屋子丫鬟小厮吓的噤了声,今日是除夕,又逢司令大军开拔,最忌讳家中摔碎物件,寓意不祥。
然而令众人万万没想到的是,茶杯掉在地上滚了一圈竟然没碎?
张妈连忙将茶杯捡起来,拿在手里仔细检查一番,雪白的瓷杯上面连条裂纹都没有。
嘿!这可真是三九天开桃花,稀了奇了!
将茶杯双手奉上。
“恭喜夫人,贺喜夫人,司令此行必定节节胜利,大捷归来。”
沈夫人用手帕垫着将茶杯接过来,看了一周,的确完好无损,心中是又惊又喜,转而心念一动。
“刚刚我怎么听着是筠儿在喊娘?”
张妈伺候了沈夫人几十年,是老于世故的人精了。
一听这话立马附和道:“可不就是少爷喊您嘛,奴婢眼瞧着啊,您与少爷可有母子缘呢。”
沈夫人眼睛一弯,笑起来,细长的手指摩挲着瓷杯。
“筠儿啊,是我们沈家的福星,合该就是一家人。”
张妈含笑欠身,“夫人说的是。”
针灸的时间,前前后后加起来一共四十分钟。
白灵筠咬紧牙关,闷头趴在床上,两只手用力攥着床单,把床单拧成了一条麻花。
华融瞥了他一眼,“有那么疼?”
白灵筠不吭声,胸腔里面提着一口气强忍着呢,他怕一张嘴泄了这口气哭出来。
他一个大男人,因为扎针掉猫尿,传出去还要不要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