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筠羞愧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早知如此,他刚刚就该把嘴巴闭的死死的,这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自不量力吗。
路珩爽朗一笑,“什么大学者,还不是借了八旗子弟的光,仗着一纸身份走了后门罢了。”
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又把白灵筠惊了一把。
原来路大爷不仅是高校学霸,还是位王孙贵族!
“你一定感到很奇怪,怎地曾经风光无两,如今就沦落街头,四处叫卖了?”
白灵筠不好意思的搓了搓脑门儿,他的确很好奇,可人生无常,世事难料,别人不说,他也不会那般没眼色的揭人伤疤。
路珩倒是很无所谓,手伸进脖领子里掏出一个牌子。
“认得这个不?”
白灵筠打眼瞧着,那是个长约2寸,宽1寸的鎏金牌。
牌子上面刻了字,磨损的有些严重,这个距离下看不太清楚。
路珩大方的将牌子取下来递给他。
贴身佩戴的物件必定是极贵重的,白灵筠小心翼翼双手接下,离近了才看清上面的刻字。
“奉—旨—监……”
最后一个字磨损的十分厉害,辨认了好半天才瞧出是什么。
“……军……”
奉旨监军?
白灵筠整个人都麻了,耳朵里发出嗡嗡声,那是极度惊骇下产生的生理性耳鸣。
路珩往灶台里添了把干草,拍掉手上的草灰,还是那副讲故事的口吻,松弛又淡然。
“戊子年,新水师成立,只担负出征作战任务,驻防仍由八旗管辖的绿营水师负责,如此一来,八旗的水师管辖权被削弱,引发诸多不满,为了安抚八旗,德宗皇帝便委派八旗中不袭爵位的子弟,共计十一人并入水师,名义上是奉旨监军,其实并没什么特权,与寻常士兵无甚差异。”
白灵筠抬手按住太阳穴,事情的发展方向太始料不及,他得捋一捋路大爷这传奇的前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