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招可说屡试不鲜,要是大姐二姐听了,马上就会一顿夸再附送点小礼物。
他动作优雅地将砂锅放在床头柜上,装一小碗熬制好的中药,轻吹一下,说:“妈,早上熬坏了,我又特意熬制一壶。一想到妈难受的样子,我就一刻也坐不住。”
许美慧轻嗅一下药味,确实和早上不一样了,满脸宠溺之色,语气也变得柔和:“还是阿伦最乖,最孝顺,那逆子要是有阿伦千分一好,我也不会这么生气。唉,谁说养子不如亲生儿?真不知道当初生你们几个有什么用?”
朱婉清无端中一枪,只觉得瘆得慌,说得当初她没有这样做过似的。
虽不好说什么,但要像大姐二姐那般做样子给妈看,她做不到。
索性不说话了。
朱凯伦一边侍候许美慧喝药,也没冷落朱婉清,亲切地说:“三姐,有找到沫哥吗?昨天我还去劝他回家,给妈赔个不是,沫哥可能觉得我夺了妈妈的爱,对我不是很客气。”
朱婉清内心一紧,朱沫有什么错,还是受到诬陷委屈的一方。
正要说话,忽听到一声重重的“哼”,前一秒还母慈子孝的感人画面,下一秒就变成河东狮吼。
“好个逆子,果然跟他父亲一个种,不回来那就不要回来了!想要和我断绝母子没关系?好啊,老三,我现在就把话放在这里,你们要是以后敢再跟他联系,偷偷给他生活费,就不要怪我也将你们扫地出门!”
朱婉清大惊,脱口道:“妈,朱沫也是您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他可是从您身上割下的一块肉,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
许美慧须发怒张:“你也知道他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当年为了生下他,我差点死在产房里,才十六年,你们朱家这么快忘了嘛!”
朱婉清如遭重击,似已站不住。
“你们朱家就是这么忘恩负义的吗?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吗!你们朱家真是天理难容!”
朱婉清头脑一片空白,难以想象母亲竟会说出这种话!就不能一码归一码吗?
刚正不阿的她,一时间也是来火了:“妈,那是爸当年对不起您,可这和朱沫有什么关系?您不能迁罪于他,妈,我给你听一下这个!”
说着,按了手机录音。
然而,录音刚响,就被许美慧一把甩开,如同一头被激怒的母兽,咆哮道:“我就说朱婉清你会那么好心回来,还穿着一身制服来,原来你是来家里破案的,咋滴,要把我们抓去升职吗?”
“我……”朱婉清就像被迎头一棒,脑子嗡嗡作响。
“来啊,朱婉清,手铐拿出来,有能耐先把我抓去!你们朱家一个个翅膀都硬了,是吧!是朱刚烈那老逼登让你来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