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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我！都怪我！我对不住你，对不住李伯父！”

没有她，就不会有李国柱正值壮年的叛逆！这一刻，她真希望自己和李国柱不曾遇见过。

这样，李国柱的人生还是一帆风顺，不受她的牵连。

李国柱越是这样的付出，她萧玉瑶越是承受不起，她的负罪感越重，她觉得，自己也该死！

待一切尘埃落定，若她尚有命活着，她也不能与李国柱在一起。她们萧家的罪，她那长姐的罪，她知道，是板上钉钉的事，萧家大仇得报，但却无清白之日。

日后史书上也会写萧家人，以下犯上，企图谋反。他们萧家的赫赫战功，将会遗忘在历史的洪流里，最后只留下乱臣贼子的帽子，永世摘不掉！

故而，就算萧家大仇得报，萧玉瑶也不能和李国柱在一起，她一样是乱臣贼子，一样会连累李国柱，李家。

就此断了吧，萧玉瑶在心里告诉自己。趁着李国柱如今涉入未深，就算有罪，罪也不至死，罪不至抄家。

有司徒楠护着，兴许，罪不及他，也未尝不可。只要萧玉瑶自己一人揽下所有罪责，那李国柱就不会有事的！

萧玉瑶还把希望寄托在司徒楠的身上。盲目地相信一个野心勃勃的人，就等同于给人送人头。

萧玉瑶是将门之后，将门之人向来心直口快，没有这么的弯弯绕绕的肠子，心思自然单纯些。

哪怕经历过了家破人亡，萧玉瑶还是分辨不清善恶。到底是司徒楠太善于伪装，还是萧玉瑶不懂人心险恶？

“玉瑶，一定要一遍又一遍地说这样的话吗？”

萧玉瑶说这样的话，在李国柱看来，她是在一遍又一遍地提醒他，他是个无用之人。

因为他的无用，护不住萧玉瑶，所以，萧玉瑶，萧家，他们的关系才到了这样的地步。

李国柱是读书人，好面子，一遍又一遍地否认他的能力，他的脸如何挂得住？

他听了这么多遍，如今还能心平气和地坐在萧玉瑶的身边，一遍又一遍地上演深情，已然是他真的足够用情至深了。

百无一用是书生，死要面子也是书生。换成旁人，恐怕真就丢下萧玉瑶，跑得很远很远了。

能做到不落井下石，已经算很好了。能做到李国柱这样抛家弃父母而舍命相陪之人更少。

但谁知李国柱又能坚持多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