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展的地点离家好像很远,大概过了快一个小时的车程,屠夜才将车停下,而戚绵也已经听到车外传来阵阵嘈杂的人声。
“下来吧。”屠夜贴心地为她打开了车门,然后又扶着她走下车。
戚绵似乎听见有人上前来打招呼,她没有遇见过这种场面,只能紧紧依靠在屠夜身边哀哀挎着他的胳膊,一副无措又尽量保持冷静的模样。
屠夜无声拍了拍她的脊背,对过来的人只稍作点头致意,他的脾气在圈子里一向以古怪出名,倒也不需要怎么去应付这些人,省了他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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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先生!我终于见到你了,我最近有几幅新构思的画,正想请问您能不能……”
“不能。”屠夜冷淡的声音堵住了那人所有的话,他揽着戚绵快步往里走。
看不见东西的戚绵差点因为这变快的脚步跌了一跤,还好屠夜还算有良心地紧紧搂住了她。
画展里面的氛围就好了太多了,即使戚绵一直能听见前来参观的游客声和偶尔来打招呼的声音,但都没有外面那些直接上来堵人问话的家伙,大家应该都更偏向于认真欣赏艺术。
可惜了她一个瞎子跑来逛画展也是够奇怪的。
察觉到怀里人的情绪似乎有点不对劲,屠夜低头问她:“怎么了?”
戚绵的睫毛失落地颤了颤,她小声道:“可惜我都看不见……”
屠夜盯着她的眼眸看了几秒,说实话如果戚绵只是单纯看着某一处的话,并不会有人觉得她会是个瞎子,而她如果不是瞎子的话,他也不会带她回家。
“这样很好。”他轻声说。
戚绵眨了眨眼,没理解哪里好,而后另一道陌生的年轻女声响起——
“屠先生,这是你的朋友吗?以前怎么没见过?”
屠夜淡声回答,没有任何避讳:“这是我的妻子,戚绵。”
女人因为惊愕拔高了点音量:“妻子?!屠先生什么时候结的婚?”她看了眼缩在屠夜怀里的那个看不太清楚脸的女孩,心下一股酸涩与悲愤难以压抑。
她叫田芮,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