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不是对他的身份有所忌惮或者尊敬,而是对他这个人本身,在仰视中流露出了难以形容的尊重。
这个年轻的赫塞圣子,仿佛就像是一个如同山峰般傲然耸立的男人,雄伟,难以撼动......
这才是她幻想中的完美男人!她紧紧地闭了闭眼睛,让酸涩的眼皮得到一些舒缓,几乎是下意识地转头看向了桌尾的丈夫,治安部长马尔科姆·塞勒斯。
如果他能像这位赫塞圣子一样,我怎么会......
覃安婷似乎感觉心下有某种东西在蓬勃而发,难以抑制。
聂兴和终于还是说话了,在经历了一段不短的沉默之后。
他声音低沉了不少,脸上的坚硬表情也似乎舒缓开来,转为难以形容的凝重。
似乎,是小看眼前这个人了!
本来,不请自来参与这场晚宴本就是抱有目的的——覃二公子一派最近壮大了不少,虽然仍然无法撼动元首所代表的保守派和以及首相带领的激进派,但是已经成为了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
更何况,这位覃公子与首相克里夫特·韦伯斯特本就有着不可调和的过节,因为元首赐婚的那件事。
于是,数个目结合在了一起,在首相大人电话相邀之后,他立刻便决定跟随首相大人赴约——
这场晚宴的目的是覃二公子为一个自称赫塞圣子的家伙接风,这代表着覃派正在进一步壮大实力的,何不来帮助首相打压一下覃南锴?
即便谈不上打压,但是和首相大人同来的话,光凭身份就能给与覃南锴警告——不要再继续非法扩张了,否则,激进派会在今日开始,便要与覃二公子正式为敌。
而在见到赫塞圣子本人之后,聂兴和几乎没用任何思考就改变了主意,决定今晚可以将这位圣子作为突破口。
原因无他,这位赫塞圣子太年轻了,而且初入联邦首府第一天,更是没有任何经验。
把他压制住,就能然覃南锴知道激进派的态度。
在他看来,这原本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一件事才对。
结果,几番争斗下来,貌似丢人的是他自己。
要知道,联邦议院院长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遭遇过这番窘境了。
一个二十岁的毛头小子,竟然一语道破联邦制度的弊端,让自己这位局中人都自惭形秽——干了一辈子,还没一个小子见识深?
更可悲的是,以事实衡量的话,还真的没有。
他审视着莫测,似是在心下不断挣扎,最终还是被恼怒的情绪占据了上峰,不顾一切地冷声开口:
“圣子!不,或许只能称你为贾先生了!你要知道,你要为你在此说的每一句话负责。”
“你在公然诋毁我联邦!”
莫测闻言顿时轻笑:“议长大人是觉得本圣子说的太多了,准备为贾某寻找个罪名吗?”
聂兴和此时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淡淡说道:
“我联邦自统合纪元成立一直以为铁民服务为宗旨,别的不敢说,至少,联邦为子民带来了千年的和平!”
“这说明什么?说明联邦制度运行千年是经过岁月与事实检验的!更说明我联邦初代开拓着之大智慧,订立的三院分治之制度是不可置疑的!”
“你仅凭言语,就像颠覆我联邦前辈订立并运行千年之制度,是何居心?”
“呵呵...”莫测这次真的没绷住,笑了出来:
“所以,本圣子就成了联邦的敌人?”
“是!”聂兴和重重肯定,环视在场众人:
“三院分治的制度,是我罗迪尼亚大陆之根基,没人能够动摇。”
“质疑我联邦制度,就是妄图颠覆联邦!”
“够了!议长大人!”覃南锴见对方已经不顾一切撕破脸了,也在不顾及其他,替莫测接过了话题:
“我联邦有《言论自由法》,任何铁民都有发表自己观点的权利,这是同样是联邦议院通过并执行千年的法律!”
“此刻,是我覃南锴家宴,大家讨论联邦事务理所当然,圣子是只发表观点,您这颠覆联邦的罪名,过于莫须有一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