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测愣了愣，以为自己听错了。

又是一个要升级的？

克里斯娜从白级升到红级，莫测是知道的，从红级升到橙级，是在拿下色影之后发生的事情，现在.克里斯娜感受到橙级的情绪执念了？

她要到黄级了！

等等，等等，这不对.莫测忽然想到一个BUG，问道：

“我怎么没发现你情绪执念发作啊？”

他可是在月蚀每个人的意识中都存了意识体，换句话说，每个人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莫大亲王的眼睛，可是他明明没有看到过克里斯娜情绪执念发作啊。

克里斯娜却是笑吟吟地看向莫测：

“因为，我没告诉任何人。”

莫测张嘴，却是什么都没说出来，只得闭上嘴巴等克里斯娜说完。

“我感受到情绪执念了，然后呢我就习惯以‘旁观’的视角去看待自己情绪执念的痛苦，没想到呢，这真的有效，我所承担的那些情绪执念发作的痛苦都消失了。”

还能这样？莫测有点不敢想象自己的耳朵。

旁观的视角看待自己？

这句话听上去就像是神棍的话.

这难道人格分裂了？像是电影中经常描写的死人灵魂出窍，冷漠地看着自己的躯体逐渐失去温度——它们感受不到痛苦。

莫测连忙晃了晃脑袋，将这不切实际的想法抛出意识。

“以旁观的视角审视自己所承受的痛苦，这句话.很抽象。”

克里斯娜则是一笑：“对你们说的确很抽象，但是对于预言系的契约者来，这是很容易就能做到的事情，你们理解不了也是很正常的。”

“总之，我能够以神的视角，审视我自己，审视整个世界”

“更或许是我遵从了自身的情绪执念，所以情绪执念的发作消失了，我的痛苦也就随之消散。”

还是感觉很抽象.莫测仍然想不明白，只得苦笑。

克里斯娜歪着脑袋，让自己如同瀑布一般的金发向一侧垂下，笑道：

“正是因为如此，我情绪执念发作的过程波澜不惊，看上去与在睡觉一模一般，嗯.这也是你没能发现的原因吧。”

【今天差的有点多，明天补，今天已经累地坐不住了。】

谈完话，欧阳傲就迫不及待地筹备他的“发布会”去了。

想到徒弟几天之内就会收获大量的情绪执念，进而冲击青级，莫测觉得自己可以在东城市多停留几天。

启点那边还是要去一次的。

莫测从白云公馆出来，便在里边拦了一辆人力车，前往“启点”所在的位置。

人力车夫是个皮肤古铜色中年汉子，看到莫测从欧阳府邸出来，也是忍不住聊天：

“先生是欧阳家的客人？”

“是。”莫测笑道。

人力车夫点了点头，一边马不停蹄一边气喘吁吁：

“那您一定是个阔少爷了，您是哪家的公子啊？”

“额，不对，如果是上层社会的公子，您怎么没开车？”

“我更喜欢坐人力车。”莫测随口应付了一句。

中年车夫转头看了一眼莫测，却是撇着嘴摇了摇头：

“不像.您在说谎，您应该没车。”

“估计是我看走眼了，你不是哪家的公子，一定是嗯，欧阳家的职员吧？没错，您是欧阳家族的职员，也是打工人。”

话都被你说了莫测笑着摇了摇头。

车夫却是开始热情地喋喋不休：

“都不容易啊，休假还得去领导家里汇报工作。”

“您这一身穿着可不便宜，但是作为欧阳家的职员，收入也不高啊嗯，你们坐办公室的就爱弄这种形式主义，都穿的光鲜亮丽，但是那一套衣服可都是你们几个月的薪水呢。”

车夫无谓地摇了摇头。

莫测则是顺着他的话茬想了想，笑道：

“没错，就是形式主义。”

“你知道我刚刚去老板家开什么会吗？”

车夫狐疑。

莫测语气轻快地说道：“会议的主题是——用形式主义的形式反对形式主义是当前反对形式主义工作的主要工作形式。”

车夫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