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之血上的争吵和骚动,显得是那么遥远而渺小——
哈迪斯在睡觉。
莫塔里安和佩图拉博的恩怨,目前并不打扰哈迪斯的睡觉,就跟他听不见安格隆的咆哮一样。
他好久没睡这么舒服了,即使哈迪斯感觉自己现在是正坐着睡觉。
不,这并不是死亡守卫压榨战士们睡眠时间,或者故意不让死亡守卫睡觉什么的,死亡守卫虽然简朴和崇尚坚忍,但不至于如此对待哈迪斯。
主要是因为,哈迪斯在死亡守卫上的配置都是标配,标配——意味着什么?
对于体型明显状一圈的哈迪斯,这意味着每晚睡觉时要小心翼翼,否则第二天睁眼时,就会发现自己在地下躺着。
床太小了。
不光是床,还有桌椅,勺子
原体们有私人定制,他可没有.但哈迪斯觉得这件事实在是不怎么重要,就决定继续每天早上在地板上睁眼了。
哈迪斯不止一次吐槽过星际战士的家具就不能加个可移动的高度之类的玩意儿吗。
他本来准备自己改一改,但这不没时间吗,还没等哈迪斯改造他的温暖小床,他就在这里了。
所以.他这是在哪儿?
哈迪斯恋恋不舍地从被枕地温暖的桌子上抬身,啊,多么符合他身形的桌椅啊!他自然地擦了擦拉丝的哈喇子,睡眼惺忪地睁眼——
太空死灵睿智的绿色双眼正盯着他。
卧槽?!
哈迪斯一下子清醒了,直接从椅子上蹿了起来。
因为没有武器,哈迪斯直接反手拔起了他刚刚坐着的椅子(这把椅子原本是固定在地上的),四条椅子腿朝着那个大个死灵。
虽然哈迪斯觉得这个防御根本没啥大用,但他还是先防御上再说。
直到做好了这个防御式,哈迪斯才开始认真观察四周环境。
这是一个会客厅?
空旷的房间里,除了哈迪斯面前的一桌子,一花瓶,两把椅子,和一只死灵,并无他物。
一些复杂而规则的花纹雕刻在房间的四角,像是在呼吸一般,隐隐发着绿光。
哈迪斯决定把视线移向这个房间里唯二的“活物”——
那只死灵正饶有兴趣地盯着他。
哈迪斯咽了口唾沫,他大概知道这位是谁了。
它是手办王,塔拉辛!
这是位颇具个“死灵”风格的死灵霸主,别的霸主不是睡傻了,就是满脑子杀杀杀,而塔拉辛则热衷于用死灵的高科技,收集整个银河系里,令它感兴趣的事物。
比如一个能数到九的欧格林,一个爱洗澡的死亡守卫,一个全身涂成紫色的绿皮,一根荷鲁斯的头发.
咳咳咳,不是,塔拉辛其实是喜欢去收集那些稀有的,同时难以复刻的东西,这些事物会让塔拉辛觉得它自己还活着,而不是已经死去——变成了一具没有生命的骨头架子。
哈迪斯意识到,这波,这波大概是玩手办者终被手办了。
他短暂地回忆了一下自己精涂摆起来当手办的升魔老莫
挣扎不了啊.
自己出现在这里,就意味着自己已经完全进入了塔拉辛的掌控领域了。
哈迪斯眼神死,这种情况,已经不期望有人来捞他了。
他不认为莫塔里安,或者佩图拉博,或者随便哪个人,可以看破死灵科技,从手办王这里找到他
没救了,收拾收拾自己,进静滞力场展示柜吧——
不,他还能再挣扎!
塔拉辛没有把他直接扔进静滞力场里,而是让他站在这里,神志清醒,就证明他还有机会!
刚刚睡醒,想明白的哈迪斯小心翼翼地盯着对面的手办王塔拉辛,这位爷现在双手搭着下巴,对于哈迪斯这种浪费时间的行为丝毫不在意。
哈迪斯愣是从那抹绿光里看出了津津有味的感觉。
您搁这儿看戏呢?
虽然哈迪斯很想问候这位几句,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想通的哈迪斯又轻轻把椅子放下了,他有点尴尬地把椅子腿塞回那个地上的坑洞里,然后重新坐上去。
哈迪斯很后悔为什么自己没带头盔,他尽量让自己的表情保持着一个严谨的状态,回盯着塔拉辛。
塔拉辛还是一动不动,哈迪斯突然有点迟疑,它不会不是塔拉辛吧?
毕竟哈迪斯对于太空死灵各个王朝的纹路没什么研究,他可看不出来这是不是塔拉辛。
哈迪斯有点犹豫地开口,
那个“你好?”
对面的死灵总算是有点动静了,它饶有兴趣地用手摸了摸自己下巴,像是鉴宝一样地盯着哈迪斯。
“你好,来自巴巴鲁斯,死亡守卫的哈迪斯。”
“或者说外来者?”
听到这个名称,哈迪斯并没有做过多的表态,作为一名全银河系都有眼线的死灵霸主,塔拉辛知道很多各种族的秘密,大概率多哈迪斯一个不多。
哈迪斯点点头,算是默认了。
“我是索勒姆纳斯的塔拉辛。”
果然!
不理会哈迪斯微微改变的脸色,塔拉辛随意地打了个响指,一个杯子突兀地凭空出现在了哈迪斯面前,哈迪斯低头——
卧槽,肥宅快乐水?!
黑色的液体冒着气泡,正方形的冰块在里面快乐地漂浮着。
哈迪斯产生了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盯着这杯“普通的”可乐,他一时不知道该说啥了。
虽然通过这杯可乐,哈迪斯能推断出塔拉辛目前对他的态度了,只要他巧妙运用语言的技术,他就能跑!
但.这杯可乐哈迪斯盯着那冒泡的液体,陷入了深深的“我在哪儿,我是谁”的质疑里。
很满意哈迪斯的反应,塔拉辛觉得自己已经无法进食这件事,变得不是那么地令它伤心了。
“让我们来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