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们正是为此事而来,希望你理解。】

基利曼继续说道,他的视线移向迟迟感到的但丁,眼前似乎一亮,

【我想你刚刚为你的新生代战友科普了些历史……他的状态看上去不怎么好。】

基利曼悄声说到,他似乎感到有些无奈,

【我希望你们可以和睦相处。】

阿密特咧起嘴,看着但丁,全盔的血天使身上一股血气。

“我只是为他讲述了我们的父亲是怎么被遗弃在巴尔地底的。”

【我想圣吉列斯没有教过伱礼貌用语,又或许是因为他死的太早了,没来得及教。】

基利曼深吸一口气,皱着眉盯着莫塔里安。

【别这么说,莫塔里安。】

摄政王回头看见一张苍白惊悚的脸,莫塔里安瘦高瘦高的身躯弯下,双目一眨不眨地自上空盯着阿密特。

阿密特的脸因为愤怒而变得通红,血管遒劲,双目凸出,却迫于苍白之主的灵压,丝毫无法动弹。

沙沙的脚步声响起,阿密特瞳孔收缩,余光中他瞥见一个面带微笑却面庞苍白的黑甲人从身侧走过去,随后黑暗涌上来,包裹住他身后喘气的但丁。

“疑似黑怒。”

陌生的声音响起,那是冥王?!

阿密特想要回头,但莫塔里安的灵能压地他濒临昏厥,白雾自毒气面具中喷出,喷到阿密特脸上。

“我不能确定——但确实是相似的灵能。”

哈迪斯说,收回黑域,在但丁淡金色的灵魂边缘上,刚刚如同火焰尾翼般燃起了红黑色的灵能。

【你想要告诉我们……你主子万年的怒火与痛苦至今存在?】

莫塔里安嘶哑着说,他更加耸下身子,背景则是正在安抚刚刚自半混乱状态恢复但丁的哈迪斯。

【我想如果他的子嗣依旧同你这般恶劣……那么他并没有被救赎的机会。】

阿密特咧开笑,

“你——你们真打算救他?”

【愚蠢——】

“时间紧迫,我想你们可以将叙旧放到一边。”

莫塔里安的话被无情打断,原体不满地起身,扭头盯着那些金光璀璨的傲慢家伙,他讨厌他们。

禁军统领康斯坦丁·瓦尔多无情地说道,日神之矛的光耀在他掌间闪烁,他身后跟着一队跟他一样黄的家伙。

瓦尔多的目光只紧紧盯着哈迪斯,却并不看向莫塔里安。

莫塔里安张开手,

【怎么?】

他讥讽地问道,

【我们忙碌而总有自己任务,实际却什么都没有做的禁军终于也认为时间紧迫了?】

【还是安格隆与圣吉列斯的事重要——刚刚吞世者与金血教堂已经通知我了,事不宜迟,我们可以抵达教堂后再做商议。】

这时伟大的基利曼终于跳出来了,在哈迪斯蚌埠住笑出第一声前,基利曼打哈哈地领着众人离开接待港口。

……

“你还好吗?”

哈迪斯问道,他能看出但丁出于极度愤怒与惊愕后的虚脱态,哈迪斯压低声音,

“他对你究竟说了些什么?”

“我对他诉说真相。”

阿密特的声音自莫塔里安的左手边响起,现在的时间是上午八点,背对恒日的金血教堂朝他们投下阴影,将众人笼罩于群影之下。

一路上,吞世者的队伍都在护送他们,但由于千年前与阿巴顿的一战,加上吞世者并无心经营军团,这些年内第十二军团并未出现足够杰出之辈。

莫塔里安冷笑一声。

他们的正前方,浑身金色的天使浮雕自大教堂外侧的墙体上俯瞰着原体,它双目空洞耀金,居高临下地握着长矛。

他当时也是这么看莫塔里安的。

【真相?那么让我来为你们讲述我是如何看着他在我身下惨叫流血的。】

莫塔里安咯咯笑起来,有时,他的确会感到与悲痛无异的幸灾乐祸。

…………

【泰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