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干枯的手将小提琴放到宁小姐手心。
然后重新半卧位,躺好,头扭向一边,看着门口的方向。
宁先生闭着眼睛,声音低微,喃喃自言自语,有气无力,声音低微:
“琪琪,把门打开,你留下,让医生都出去吧,谢谢大家,谢谢杨医生,辛苦了!”
“船到了,我该走了,这孩子——”
“琪琪,天黑了,去叫弟弟回来——”
头一直扭向门的那边,再也没有说话,两行泪水滑落下来。
“爸爸!”
宁小姐跪在床前,握着父亲的手,冰凉的。
心电监护上的波浪图形一阵颤乱,然后成了一条直线。
---
电梯门打开,宁小姐的秘书迎上来,农伯根本没有等她开口,带着小宁冲进去,秘书立刻让保安放行。
“快点!最后那间!”
急促的脚步,小宁背着包,喘着气,农伯肥胖的身躯跟在后面,不断催促,指着最后一间病房。
冲到了门口,门是打开的,里面空荡荡的,护工在里面做清洁工作,他认出了床边坐着的姐姐,很平静
小宁一步一步地走向父亲的病床,床上空空的,他木然地问道:
“姐!爸爸呢”
“他走了,让我在这等你!”
姐姐递过来,一个铜制的小提琴模型。
“他放在枕头放了十年,让我还给你!”
“他走时说,他爱你,你是最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