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奇将问题的焦点聚集在杨平的资质问题上。
罗伯特看到这场景,稍微向旁边的马歇尔打听,终于明白事情原委,这帮家伙现在要借助术前讨论对杨平发难,质疑他的手术资质,连专业委员会的大旗也搬出来。
不过杨平有李泽会的举荐担保,专业委员会怎么会启动干预程序?
罗伯特充满狐疑,他看到道奇那漂浮不定的目光,觉得里面肯定有问题。
此时,该是表现的时候。
“我能说几句吗?”
罗伯特向李泽会请求,他认识李泽会,大家都是从美国来的,只是不同专业而已。
“请便!”
虽然罗伯特的专业与这次会议毫不相干,但是李泽会还是给他发言的机会。
“道奇,能否公开你写给克利夫兰专业委员会的信?我很想知道,为什么委员会远程监督这次术前讨论,有资深心脏外科医生李泽会担保,沙特卫生部颁发临时执照,难道还不够吗?”罗伯特非常熟悉美国医院的工作流程,以及各种法律法规,他自然知道如何反击。
罗伯特敢肯定,这帮搞事的家伙,这帮没有眼界的家伙,这帮坐井观天的家伙,一定在信中歪曲事实,危言耸听,专业委员会才会启动干预程序,不然怎么可能呢。
“这!”
面对罗伯特,道奇在心理上早就输了。
如果真把那封信公开,他会无地自容,在那封信里,他使用了很多主观上的一己之见,带有极大的偏见,穿插大量撒谎。
“如果一切在公平公开之下,就应该公开你们的文书,如果不愿意公开,就请你们闭上嘴,我可不想说什么理由,杨平博士,他所做的任何手术,我从未见过失败,恕我直言,他比我们要高几个境界,你们根本没有资格与他同台讨论,不要跟我说什么全美排名第一,在他面前,都是一文不值,有李泽会医生的担保已经足够,这本身就是资质,至于你所说的教育培训经历,那应该由李泽会医生来核实,而不是你们。”罗伯特毫不客气。
道理很简单,就像在纽约特种外科医院,罗伯特请杨平主刀手术,一切责任由罗伯特承担,与其他人没有任何关系。
“这是术前讨论,罗伯特,你太过分了。”
道奇出离愤怒。
“我一点也不过分,过分的是你们,一群井底的青蛙,世界有多大,伱明白吗,总以为自己高高在上,一个有能力完成手术的人坐在这里,接受一群没有能力完成手术的人的质问与评估,你怎么评估?当时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全世界只有两个半人能够看懂,如果找这两個半人之外的人来评估《相对论的学术价值,不是可笑吗?”
罗伯特知道,李泽会既然请杨平来主刀手术,一定是见过杨平做心脏手术。
任何亲眼见过杨平手术的人,都不会质疑他的手术能力。
“这是手术,是实践科学,就像游泳,不管你头脑多么聪明,你没法在岸上学会游泳,我们是捍卫生命与医学的尊严。”
道奇心脏跳得厉害,他干不过罗伯特,但是在众人面前,他必须显得硬气,否则以后无法立足。
“够了,你看见过杨博士做手术吗?”
罗伯特一点不想跟他们纠缠,这群人怎么想的,他一清二楚。
道奇摇摇头,话里带有讽刺:“没见过,我从未见过骨科医生做心脏手术。”
“既然没有见过,为什么就否定?”
罗伯特又转头对着屏幕:
“你好,克利夫兰医学中心专业委员会的先生,我是纽约特种外科罗伯特医生,很荣幸见到你,现在我质疑你们滥用职权,对医生的行医进行粗暴的干预,我将以第三者,社会监督者的身份,收集证据,起诉你们,我的律师很快会展开行动。”
这位视频里的医生一脸懵逼:“不,我们只是旁听,并没有启动干预计划。”
“确认是旁听?”罗伯特追问。
“是的!”视频里的医生很委屈。
“那好,我们拒绝外人旁听,关掉视频,继续讨论。”
罗伯特说完,低头跟杨平说:“别跟他们废话,这帮人看起来正气十足,行事完全是双标,用中国话说就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对付他们,不要把他们想得太好,你看,现在他们都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