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张宁把书递过去，“你也爱看？”

“嗯。我这本马上看完了，谢谢。”她露出一个笑容，但很快又停了下来，“我，我怎么感觉，我好像看过这本呢？还有，同学，我怎么记得，我见过你？”

也不知道是这个结界的问题，还是因为过了太久的时间，齐琪的脑子可能是有些混乱。明明昨天才刚刚见过，但是她却有些记不太清。努力回想，才想起一个大概。

“我好像真的见过你。”齐琪傻笑了一下，却又继续低下头，就着烛光，继续看书。

“同学，我能打扰你一下吗？”我走过去，向齐琪问道。

但是齐琪明显有些木讷，没有搭理我，还是张宁在旁边跟她说了几句之后，她才看向我，“同学，有事吗？”

“我~~~”突然，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现在的她，似乎已经忘了很多东西，我这会儿要是提起以前的事情，会不会对她是个巨大的打击？要知道，她是鬼，不是人，跟人不一样，人的情感是随着社交变化的。但是她作为一个鬼，情绪很难得到释放。孙秀莲不在，也没人帮我拿主意，我又不懂这么做了会不会有负面影响。

“你想你的家人吗？”犹豫片刻，我还是决定直接点，她如果没有执念，就不会困在这里。所以，我猜测，我应该这么问。

“家人？”她的眼神有些闪烁，很明显这时候有了一丝情绪上的波动，“家人~~~~我想家了。”

“你家人很好。”我拿出今天拍的照片，“你认识吗？”

“妈妈？”她看着照片上的女人，似乎有些不太确认，“这是妈妈？那是我吗？”

她指了指她妈妈身旁的那个小姑娘，那个天真活泼的女孩，这是齐琪的妹妹，也是她父母感情的寄托。

“不对，妈妈怎么会有白头发？”她伸手在我手机的屏幕上摩挲起来，甚至，还有些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