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
“....”
见瑟廉还在生气,秦山叹了口气,道:
“你知道我是怎么杀了他的吗?”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那天...是他自己在我的斧下寻死。”
“他寻死?”
瑟廉闻言,有些疑惑,这是什么剧情?
瑟廉忽然有点转不过弯来,叛乱发动者,叛军首领,故意让反叛的对象杀了自己?
细细回想记忆中的葛托克的形象,一个瘦弱,少言,孤僻,对秦山十分崇拜的战五渣。
他虽然常躲在藏书房里,翻阅些什么英雄史诗与传记,却是一个摔了一跤都要踹半天地面的蠢货...
阵前求死...怎么想也不是他会做出来的事。
“他,求死?”
秦山的视线略过瑟廉,看向那高耸入云的黄金树,道:
“是啊,最后时刻他故意露出破绽给我,让我一斧劈死了,临死,还在我耳边说了句抱歉...”
“难道就不能是他太弱?临死后悔?你不是说过什么,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秦山摇了摇头,时过境迁,他再回想起葛托克那时眼神,他眼里不仅是疯狂与傲慢,更多的,是坚定和决绝。
甚至在回想起他看着自己的微笑,那一刻的他,与自己常鼓励他的那副嘴脸,是多么的相似...
似乎也是想到了什么,瑟廉有些不太确定,她看着秦山,等待着答案。
“大概,是以身入局吧,早知道会这样,我就不给他讲那么多故事了。”
“....”
瑟廉闻言,沉默了一会,也俯身趴着城墙上,遥望天际线上矗立的一个又一个尸体,道:
“那些叛军以为他想取代你,我们也认为他是叛乱的始作俑者,然而这一切,不过是他为了逼你清洗蛀虫?”
“应该就是这样...”
“你觉得你不值得他这么做?”
瑟廉释然一笑,正想用话语激一下秦山,却突然被秦山搂在了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