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宁稍有疑虑的走了进去,一张张磁带架后站着一个看似三十多岁的男人。
那人随口招呼了一声,眼皮都懒得抬,直至季安宁走到柜台边,敲了敲桌面:“请问铺子的老板是?”
“你要买就买,问那么多话干嘛!”汪铁柱不耐烦抬起了眼,却被眼前的美人儿给震住了。
才出口的粗话立即赔着张笑脸,“呦,这位妹子想买什么?我带你看看?”
说着汪铁柱就从柜台前热络的走了出来,往季安宁身边蹭。
从他身上带着汗臭的味道扑面而来,季安宁皱了眉,往后退了两步,神情骤然冰冷:“我记得以前这家店铺的老板不是你?不是彩蝶吗?”
“她啊?她死了,现在这店我接手了。”汪铁柱那双充满污秽的眼睛在季安宁身上落了一圈,瞧着眼前美人儿细腰软骨,他嘿笑一声。
心里暗道,这娘们不会和彩蝶认识。
想到这里,他大着胆子伸出手,就要抓季安宁的手,声音狂妄大胆:“你和那骚蹄子是一路货色吧,你要是把老子伺候好了,少不了你的钱花。”
汪铁柱是汪冬月的第二个儿子,随母姓,他瞧着季安宁这般模样,忽然想起了彩蝶那个娘们,滋味也是不错,可惜性子烈,竟然死了。
他抽了一下唇角,就要朝着季安宁动手脚。
季安宁速度比他更快,一把擒住了他的胳膊,轻松往后一折,声线冷的刺骨:“就凭你?你算什么东西!你是彩蝶什么人?”
“臭娘们!放开老子,哎呦疼疼疼……”汪铁柱疼的龇牙咧嘴,眼泪花都快要出来了,他连忙开口:“这店铺是我嫂子正儿八经转给我的,你又什么人?”
“转给你的?”季安宁闻言,手用力一推,就将汪铁柱推在地上了。
“不该是你的东西,你拿不长久。”话罢季安宁踏出了影像厅,身后是汪铁柱的痛叫声与咒骂声。
如果这店铺是正儿八经转给了汪铁柱,彩蝶怎么可能自杀,彩蝶生前一直不愿意把店铺转给小叔,为此被汪冬月打的满身伤痕。
季安宁不是爱管闲事的人,她对彩蝶的了解又知之甚少。
更何况这件事情是她的家事,所以就算季安宁觉得有些不对劲,也无从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