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时候!祝玉石下意识便回头看去。
“喂。”这时地天无声迅近,抬手轻轻拍在他的肩膀上。
结果祝玉石先惊后吓,反手便是一掌击出,同时双脚奋起、备力,就要拉开距离。
严然忘却了自己身在城内最高楼,前方是相隔甚远的“矮屋”与明火稀流的黯淡市巷。
所幸他拍出的那一掌并未击中,于是乎他再顺势左腿后扫,同时转身速退,途中祝玉石可算看清了握灯之人的相貌;
身着一件如画卷拓印般,在黑暗中依然“干净”的白袍,在火光拂下平常到好似时常看见的面容。
然而祝玉石记得明白,自己只在两年前城首灯宴时、见过这副面孔一次,而且——
身后无路!祝玉石猛的惊察,却已未及再应变作!
依然所幸的是,在其坠落之前、一道劲风紧钳他之左腕将其拽回了瓦上,甫站稳,就再听闻:
“看来你非是来保护我,那你又是如何在此黑暗中发现是我呢?”
“多谢大人出手相救,”站在退半步就会踩空的位置,祝玉石未现慌恐,只是正常般抱拳行礼,随后便欲回答方才的问题。
“可以了,”地天在黑暗中摆摆手,自答道:
“义兄想叫你来让我处理城内的问题。但我可并无义务处理。”
听到如此,祝玉石未多想便不由的迈进了一大步,抱卷低首、单膝点瓦。
此时夜风呼起,将权地天手中紫铜油灯微弱的火种吹熄。
没有在意,漆黑至极的夜色中,一抹赤色萤光飘耀在楼檐边缘,好似谁的眼瞳,映照着已然将窜的焰光。
权地天浑不在意的看着下方街巷、屋垣,似乎这只是平常的景色般。
挂心此刻城内民众安危,单薄低首的人头更垂至拳下,“大人是城首之义弟,城内子民当也是您之子民!”
虽有零星火光为引,王城内因从不忧于无光,所以仍然是玄如砚池未清,除非……城之首府、官士居所。
纵是城方沦入夜不到一时,此刻——民居贪火,官宅照常享灯;
君可闻:
士人功子,早知何必三辈?横看满城,功业与吾如墨。
如无为,皆翻眼过,权纵将远方宫灯明昼的城首府映入瞳中,伸手在内杉中探寻着,不回身道:
“所谓义兄弟是为私交,若为情义还行,但这城内事务……就算闹的再翻,与他能有何损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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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祝玉石抬首愤视!
“你既非属此地,该知晓这里是恁地境地。”出话打断,从怀中取出一枚火石折,将手中铜灯再次点燃,权纵再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