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下来今年冬天,沈东篱的花房赚的钱也就不到五十两,她将钱分成四份,周莹,吴杏花,汀兰还有她各十两银子。
周莹捧着银子,有些差异,“不值这么多的,我只是帮忙干活,一两银便够了。”
旁边的吴杏花眼睛都热了,但看着周莹这么说,也依依不舍地还了回去,“确实,我俩也没干什么,十两太多了。”
沈东篱摇了摇头,“除了花房的钱,以后所有的净赚我们四个都要平分,而且这次我离开沧州,你们帮了不少忙,我还没谢你们呢。”
“不收就是嫌少了?”
周莹赶紧摇头,吴杏花当场就把银子放进兜里了,“那我们就不客气了,东篱,谢谢你,以后还跟着你干。”
回去的路上,吴杏花买了根簪子戴在头上,嘴里哼着小调,好不欢快。
周莹现在住的是沈云归当初的屋子,两人在村东头就分道扬镳了,“杏花姐,天色不早了,你慢些走。”
“知道了。”
吴杏花摆了摆手,然后蹦着跳着,有时候还转了一圈,走在田埂间闻到野花的芳香,嘴里的小调愈发悠扬。
“死丫头,哼哼唧唧唱什么呢?你也不看看啥时候了,现在才回来!”
吴家娘子站在院门口看着吴杏花,气得伸手去揪吴杏花的耳朵,然后将人领进了屋内,“你现在真是仗着有沈东篱给你撑腰了是吧?”
“整日不着家,家里大小事儿都不管了,鸡也不喂了,柴也不捡了,猪草也不割,我养你有什么用?”
吴家娘子一想到当时定下来张瘸子的亲事,现在就肉疼得厉害,吴杏花因为周天佑的缘故,本就名声不好。
现在都十六了,还没人敢来提亲,吴家娘子真的愁得满嘴都是火泡。
吴杏花被揪住耳朵,疼得龇牙咧嘴,“行了娘,你别打我了,我不也是帮东篱妹妹干活吗。”
“蠢货,你帮她干什么活儿?你看你和周莹两人忙前忙后的,见着一个铜板了吗?”
吴家娘子气得一巴掌拍在吴杏花的后脑勺上,“那周莹就算了,脸毁了,爹娘也没了,日后就那么回事儿。”
“你不一样,我和你爹说了,找了个媒婆,让他去远点的石头村给你找户人家,他们那边不知道你和周天佑的事儿,到时候嫁过去也不遭人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