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响起傅文睿的声音,他额头上布着一层薄汗,看到沈东篱站在县学门口,微微松了口气。
“汀兰跟我说了林山长的事儿,他人现在何处?”
“刚出来张榜就回去了,应该在县学的书房。”
傅文睿脸色微沉了几分,握住沈东篱的手腕,“要不是这件事,我还真不知道县学一个山长如此大的能耐!”
身后的吴家娘子见到傅文睿,就觉得屁股隐隐作痛,便是想要说什么,这时候也闭上嘴了,堆满笑意。
“傅大人怎么也过来了?”
吴家娘子嗓门大,傅文睿离得很远都听见她怎么说东篱的,顿时皮笑肉不笑道:
“你不是怪东篱让你儿子不能读书吗?本官如今过来,就是替你们解决这件事的,还不让开?”
“啊!”
吴家娘子顿时涨红了脸,赶紧退让一步,“傅大人可别怪罪,我这也是急了些,所以口不择言,你不会跟我一个妇道人家见识吧?”
傅文睿懒得搭理她,拉着沈东篱两人就进了县学,衙役将县学门口围起来,“都退后!”
此时的书房内,梁夫子皱眉,“山长,你就因为对付沈东篱,将县学榜单改了?”
林山长也堵着气,“还不是沈东篱她油盐不进,只是让她请傅大人来授几节课,有这么为难吗?”
“我这都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咱们县学?”
沧州隶属两淮,书院可不少,不说远的,只说镇江的淮海书院,亳州的梅花书院,都是出了名的。
有了这两座书院,但凡家中有点薄资的都去这两个书院求学,他们县学几乎都没什么人了,这么下去,便是束修都快收不上来,县学也该关了。
真到了那种时候,他这个山长何去何从?
所以林山长才想着让傅文睿这个探花能来书院指点这些秀才,也好能让这些人在乡试中脱颖而出。
万一出个解元,县学的名声才能彻底打响,日后才有更多学子前来县学读书,否则若是一直这么下去,县学迟早要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