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玉景的声音不辨喜怒,却让跪在地上的男子不寒而栗,“不,不是,是属下自作主张。”
“属下无意中得知奚铭暗中贩卖私盐,又利用郡王堂兄的名义在外敛财,败坏您的名声,属下见不得他这种狐假虎威的人,所以...所以亲自杀了他。”
听到这话,奚玉景的眉眼顿时一厉,五指成爪就朝着男子的颈间而去,却在半空中被赵元沂抓住了手。
“皇表叔这是做什么?公堂之上,众目睽睽就要杀人灭口吗?”
奚玉景直视着赵元沂,“杀一个不听话的属下而已,难道皇孙殿下没有处死过不听话的侍卫?”
“此人已经牵扯到了私盐案,如今就不劳皇表叔动手了。”
赵元沂说完,抬了抬手,“将此人先压下去,运往京城刑部大牢,听候发落。”
说这话的时候,赵元沂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奚玉景,两人对视良久,奚玉景才拿出帕子擦了擦手。
“看来我之前的确是误会小傅大人了,堂兄贩卖私盐,触犯国法,便是我也不能包庇他,这尸体就留给你们了。”
“至于奚家那边,我会亲自与他们交代。”
赵元沂抬手,“且慢。”
“怎么?你怀疑我也参与私盐案了?刚刚他说得不是很清楚,是奚铭盗用我的名声蓄意敛财,我也是受蒙蔽的。”
两人错身之际,奚玉景回头看着赵元沂,眸中晦暗一片。
“私盐一案牵扯甚广,除了各州县的官员有参与之外,两淮盐使司几乎上下都有勾连,此事孤已经写了折子递到京城了。”
“今日和皇表叔说的,是另外一件事。”
赵元沂转过身,看着奚玉景一字一顿道:“皇表叔应该解释一下,派人绑架沈东篱,后又派人行刺一事。”
“你说什么?”
奚玉景听到这话,表情难得有几分皲裂,“你说我刺杀沈东篱?有证据?”
此话一出,傅文睿就赶紧让人将之前留存在县衙停尸房的尸体抬过来,虽然已经被沈云归杀了,但暗卫身上是有刺青的。
虽说时间也很久了,但停尸房地方阴凉,所以倒是腐烂的程度没有那么深,仔细还是能辨别出来了。
紧接着一名断了手臂的女子也被人压了上来,站在后面的男子正是慕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