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赵元沂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皇曾祖父缠绵病榻,只有东阳公主随侍在侧,说句不好听的,下一任帝王是谁,或许仅凭她一句话就能定下。
“皇祖父毕竟和东阳公主一母同胞,她....”
皇后摇了摇头,“原本当初本宫也是这么想,毕竟两人一母同胞,难道东阳公主还能不惦记自己的亲兄长?”
“可东阳公主偏偏就选了汾王。”
此话一出,赵元沂顿时一噎,不过仔细想想,东阳公主向来和汾王亲厚,而且自己又是被亲生母亲送到北魏和亲的,心中肯定有气。
“本宫不知道当初你皇祖父怎么得知这个消息的,在王府的时候喝醉了酒,被本宫听见,再之后你应该也就知道了,先太子谋反,汾王府满门被灭,只剩下你皇祖父。”
“在你皇祖父登基的次年,先太子余孽在宴会上行刺,东阳公主的驸马也死了。”
赵元沂听到这话,许久没有说话,好半晌才看向皇后,“皇祖母为何突然与我说这些?”
皇后叹了口气,“本宫是想告诉你,你皇祖父是比谁都绝情的人,当初能对东阳公主如此,对奚玉景只会更想除之而后快,他比谁都想让奚玉景死。”
“但他又碍于颜面,就算要处死奚玉景,也得名正言顺,私盐这个案子,就算罚也不会罚的太重,反而让你皇祖父落了个虐待亲妹妹遗孤的罪名。”
“你若真不想让奚玉景活着,就得找到铁证,比如...谋反?”
让奚玉景死?
赵元沂微微皱眉,“奚玉景也不是蠢的,疯了才会谋逆。”
皇后摇了摇头,“是真是假重要吗?你皇祖父是不会在意的,他只要一个借口。”
听到这话,赵元沂心中一震,他发现自己到底还是做不到如此,去诬陷奚玉景,构陷他谋反,这种事他做不出来。
“孙儿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