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屏幕蓦地亮起。
医院那边的赵苛打来电话,“老板,不好了,陈江出事儿了。”
“出什么事了?”他将烟掐灭,丢到垃圾桶。
“暂时不清楚,好多医生过来抢救,呼吸机都上了。”
……
“我马上过去,”他挂了电话,驱车赶到医院,走廊有几个警员,一脸凝重。
警员见到他,皱眉道,“陈江各器官忽然衰竭,没有任何征兆,不能自主呼吸,医生说恐怕撑不了多久。”
病房里,陈江脸色青白,嘴唇发紫,心率忽上忽下,呼吸机在咕噜咕噜地发出沉闷的声音。
他的生命一点点地在倒计时。
薄宴沉默然半晌,冷声道,“有人想让他死,但我会尽可能保住他的命,麻烦你们对外放出消息,说陈江身体在渐渐恢复。”
警员想了想,觉得这是个法子。
薄宴沉这边,转身给顾行舟联系,“有件事,找你办一下,你帮我化验样东西,最迟明天就要看到结果。”
顾行舟声音闷闷的,“什么东西?”
“收拾好你的心情,当初人家分手你就要死要活,哭得鼻涕甩天上,现在又来这一套?”薄宴沉听出他语气不对劲,估计又在哭鼻子。
顾行舟气得跳脚,“你说谁要死要活呢,我感冒了,鼻子不通气儿,你别嘲笑我,十年河东十年河西,我也等着看你甩大鼻涕。”
薄宴沉嗤笑,“那你要失算了,没那一天,等着吧,待会儿把样品送过去。”
按灭电话,他让赵苛去抽一管陈江的血液,送到顾行舟手上。
那管血,颜色都变得浓稠,不像正常颜色。
顾行舟很快进入状态,眯着眼看了几下,随后换上无菌服进了化验室。
三个小时后,他看着数据,表情近乎无解。
顾行舟简单洗漱,风风火火地找到薄宴沉,将化验单摆在他面前,“很奇怪,陈江的血液明显不对劲,却检测不出来任何问题,各项数据都很正常,但越正常越让人心惊。”
“他中毒了,”薄宴沉得出结论。
顾行舟不敢确认,“肯定有问题,我这儿查不出来,我马上回去让爷爷亲自检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