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时间,已然起效,私人医生的各项检查,以及机器的造影下,都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甚至嗜睡的症状也在缓解,人也有精神了。
解药不多,不能浪费在舒明锋身上,当天,薄宴沉就把剩下的交给了顾老。
薄老太太躺在病床上,持续的昏睡,没法进食,只能靠输液,人已经瘦了很多。
顾老看着舒明锋的病情记录以及用药记载,找人把解药又检测一遍,确认没问题才给老太太用上。
三个小时,薄宴沉就坐在病床前,一分一秒地等,直到老人家眼皮动了动。
他长舒口气,这些日子提起的巨石瞬间砸进胸腔。
握着奶奶的手,薄宴沉哑声问,“奶奶,看看我,您还记得我吗?”
薄老太太眨眨眼,蠕动下嘴唇,“你脑袋被门夹了吗?傻不傻,这不是我大孙子吗?”溷浊的目光渐渐清明,老人家四处看,狐疑地问,“我睡了多久,怎么感觉你们一个个跟老了十岁一样,还有你爸呢?小苏没事吧?”
她还记得,自己是准备躲出去的,没想到半路睡过去了。
薄宴沉安慰她,“都没事,我爸在休息,苏眠还在老宅,她现在走路都疼,所以我没让她过来。”
老太太拍着他手背,“这就好,女人十月怀胎很辛苦的,关键时候,你得多照顾她,别掉链子。”
“我知道。”
“知道还杵在这儿,赶紧回家陪她去啊。”老太太发飙了。
薄宴沉笑了,“好,马上走,您先吃点东西。”
“我吃东西你也要看,毛病,你看着我吃不下,赶紧走。”一剂量下去,老太太症状缓解很多,说话有劲儿,也有力气骂人了。
顾老长舒口气,“宴沉,出来一下。”
两人出门,顾老压低声音,“她这还没根治,还得再用几次解药。”
“嗯,我来想法子。”薄宴沉回头,看了眼老人家。
管家捧着粥,一点点地喂,但老人家风风火火一辈子,自己拿着勺子吃。
下午六点,薄宴沉回了老宅。
薄明礼拄着拐坐在客厅,脸上的伤结痂,还算俊的脸差点毁了。
当时薄宴沉带人过去,顺道砸了关押他的地下室,把舒明锋就绑去别墅,来了场人道主义慰问。
“能走了?我以为你要残了,”薄宴沉看了眼水晶桌,药还冒着热气儿。
他挑眉,“怎么不喝?”
薄明礼皱着鼻子吗,“太苦了,等会儿吧。”
“凉了更苦,”薄宴沉走过去,拿起药碗,递到他嘴边,“张嘴,喝下去。”
“哎,谁这么对自己老子啊,我又不是不喝,你放下,我跟你说个事。”人生已经这么苦,还要喝中药。
薄宴沉坐下,等他开口。